“是么?哪天娘去打听打听。”阮静心嘴角上扬。
“姐姐?”阮清急的脸都白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啪”的一声,玉萧手里的碗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摔碎了,他一边急忙附身去捡碎片,一边慌乱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却没留意手被碎瓷一下划开了寸长的口子,鲜红的血立刻涌出,很快把他手里的瓷片染红了。
“萧儿。”阮清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手里的破瓷片别再拿着了,你看你的手都给刮破了,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清儿,别生气,你也知道,我苯嘛。”玉萧无力的说,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疼,刚才听到她们说给阮清娶正夫的话时,他的心仿佛被整个丢进了冷水里,那样冰凉,那样绝望。
“咳唉,你们两个真是,”阮雪本来还想再开开玩笑,在对上阮清狠狠瞪过来的一眼后,马上闷头吃饭,绝不出声了。
她们的父亲左君恒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斗嘴,后来,见玉萧不小心刮了手后,马上叫下人拿了止血药给玉萧涂上,在给玉萧上药的时候,他低低的对玉萧说,“别担心,清儿不是那种人。”玉萧惊异的抬起头看着他温暖的脸,复把头低下,小声的说“谢谢。”
吃罢饭,阮静心把阮雪和阮清一齐叫进了书房,阮清心里知道是为了两国开战的事,而姐姐也不是那么巧合的回家的,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13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下一章还能贴上吗,今天家里来了亲戚,忙死了。
“雪儿,这几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你怎么看这次楚思暮的西征,我们的胜算大么?”阮静心倒背着手看着眼前的少女。
“上将军过去是摄政王的人,现在么,就不好说了。”阮雪收敛了笑容,徐徐道来,“这场战争对女帝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春华四年,女帝就满十三周岁了,可摄政王除了不归还皇权外,还推迟女帝的大婚。她的心思难道还有人不明白么?”
“你是说,女帝早已心知摄政王的不轨之心了,她现在所作所为只是在迷惑摄政王而已?”阮静心一脸凝重,谁都知道,女帝从来都不过问政事,殿堂之上,一切以摄政王的主意而定,前一段时间,整日里和几个漂亮的男宠在后宫里鬼混,让大臣们非议了很久,这段时间又听说迷上了一种来自外邦的乐曲,此时正召了不少乐人在宫里排什么“逍遥剧”。
“现在朝中的局势更加纷乱啊,女帝迟迟不亲政,摄政王大权独揽,做事全凭喜好,早已招致许多忠臣的非议,偏偏此时,天锤和桐乡又对我国发起了战争,真是内忧外患啊,这不,今天刘侍郎还上书女帝要求她御驾亲征,结果引得众人愈加慌乱。”阮静心长叹一口气。
阮雪笑说“母亲,您知道刘侍郎乃是什么人么?她的母亲生前可是女帝的第一任师傅啊。”
阮静心大惊“你说她是丁远的女儿?可她为什么姓刘呢?”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她是丁远的私生女,父亲家姓刘。”阮雪又说,“您可知,她的上书是谁授意的吗?”阮静心一思量 “莫非是女帝?”
这下阮静心明白了,女帝想通过亲征收回兵权,从而来遏止摄政王扩张的势力。
“可大家都知道楚思暮是摄政王的人。”阮静心喃喃,“她又怎么会帮女帝呢?”
阮雪笑着说,“那是之前,现在可不一定。”阮静心明白,女帝一定通过了什么手段,私下收服了楚思暮。
“那你这次出宫?所为何事呢?”阮静心看着女儿愈加成熟的脸,心里很是宽慰。
“女帝想选一个人随楚思暮去青阳城,这个人,不好选啊。”阮雪轻叹。“朝中,大多是摄政王的人,要选个不是摄政王的人,又怕她疑心。”
阮静心明白,定是女帝对楚思暮还有所保留,想找个人监视着她,“那你想好谁了吗?”阮静心问。
阮雪笑了,“在宫里的时候还没想好,不过现在回家了,到想到一个人选。”她冲着身旁正听的一头雾水的阮清一笑。
阮静心有些诧异的看向阮清,“你是说清儿?”
“干什么,你们干吗这样盯着我?”阮清心知不妙,连忙向门外溜去,“我可不管什么政事,好烦。”
“清儿,你给我站住。”阮静心恼怒的喝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难道让你替国家出点力气就这么难吗?”
“娘,你这不是让我出力,你这是让我去送命。”去青阳城,还是随军,天呐,真的要了自己的小命。阮清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这个不上进的东西,让你去还真是看的起你了,你以为为什么会想到让你去,那是因为你的名声扫地,就是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没有人会对你这样的蠢才下手。”阮静心气的拿起书案上的如意镇纸就向阮清挥去。
“娘,您别动气,让我和妹妹谈谈吧。”阮雪急忙拽住母亲的胳膊,苦苦恳求道。
“清儿,”阮雪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趟这个浑水,可是就算是帮姐姐这个忙好吗?”她看阮清没有反映,更加恳切的说“你别怪娘生气,她也是希望自己后继有人啊,我们家从先祖阮绘开始,五代为官,娘是不希望到了我们这一代丢了祖先的名誉,可当今时局动荡,外有强敌,内有摄政王对王位虎视眈眈,女帝年龄虽小,但其机智谋略不输先帝,我们要做护主的忠臣啊。”
阮清听了良久未言,半晌方说“可我是什么材料,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阮雪见她心思活动,一鼓作气,“我知道要论指挥调度,你肯定不是这块料,因为你从未去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