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叔,你们可知道那个蔡风是在哪儿住吗?”张亮叫住凌跃问道。
凌跃有些惨然地望了张亮一眼,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叫张亮,乃是他军中的朋友,今日是来寻他。”张亮客气地道。
凌跃抬头望了张亮身旁的达奚武及数名兵丁一眼,吸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去了,你们来晚了,他走了。”
“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张亮惊问道。
“走了已经有一个月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听说那晚有很多极厉害的人在村中打了起来,不仅他走了,而他住的那间屋子的主人也被害死了。”凌跃眼中射出几缕深刻的痛苦道。
张亮与达奚武不由得全都呆住了,“大伯可否带我到他住过的房子中去看一看吗?”达奚武吸了口气道。
“那房子我们早已经收拾好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找他好了。”凌跃声音有些冷硬地道。
张亮与达奚武不由得相视望了一眼,都听出了对方语意之中的那种愤然,但却知道事情的变故可能的确很大,不禁淡淡地道:“那我们便不麻烦大叔了。”
凌跃也再没有理他们,一脸悲愤地走了开去。
“蔡公子是不是回阳邑了呢?”张亮怀疑道。
“不知道,不过听刚才他的语气,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之后,蔡公子才离开,但这怎会与蔡公子的性格相合呢?”奚武有些惊疑地道。
“对呀,蔡公子要走,也不可能在出了事情之后又无声无息地走去,至少也得跟村中之人说一下才行呀。”张亮也有些怀疑地道。
“不过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这样回复将军了。”达奚武淡然道。
蔡风自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每日都有烦难大师以那博大无伦的内劲为他疗伤,使他的伤势恢复得异常快。
这一天,佛陀与烦难大师全都走出了这石室,而进来的却是蔡伤与葛荣。
父子二人几有半年未见,又几经生死,蔡风的心中一阵感动,蔡伤却极为平静地安抚了蔡风一下,淡淡地道:“没事就好。”
“你在这里安心养伤便是,其它的一切事情待你伤好之后再说。”葛荣也安慰道。
“爹,我要到那村中去看一下。”蔡风声音有些发硬地道。
“去干什么?”蔡伤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的救命恩人与他的女儿此刻不知怎么样了,我想去看他们一看。”蔡风有些虚弱地道,眼神之中却显出果决之色。
“现在你的伤又没好,这里到蔚县数千里路,你实不宜远行。”蔡伤安慰道。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看的。”葛荣也安慰道。
蔡风嘴角微微牵出一丝酸涩,有些惨烈地道:“若是他一家人有什么不测的话,风儿这一辈子恐怕难以安心。”
蔡伤的脸色微微一变,定定地望着蔡风,蔡风并没有回避,依然是那般果决与坚定,蔡伤一叹道:“男子汉大丈夫是要恩怨分明,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此刻重伤在身实不宜远行,若你执意要去的话,我也不阻你,但必须等过了年再去,那时候你的伤可能会要好上少许。”
蔡风感激地望了蔡伤一眼,蔡伤的确是极为了解他,不由欣慰地笑了一笑,神色又一转道:“爹,孩儿有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事?”蔡伤有些奇怪地问道。
“孩儿与破六韩拔陵交过手。”蔡风淡然道。
“这个我知道。”蔡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