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你已残废,不想再造杀孽,但此刻你既然仍能够动手,我也就不必再客气了!”蔡伤悠然道。
“不错,除恶务尽,对付这种魔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讲了。”叔孙怒雷早有跃跃欲试之举。
“叔孙怒雷,如果你不想让叔孙长虹死得很惨的话,就给我退出这一场游戏!”叶虚冷冷地盯着叔孙怒雷威胁道。
“你在威胁我?”叔孙怒雷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怒火,声音冷杀地问道。
“可以这样说,因为事实显而易见,你想杀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将你疼爱的孙子好生侍候,我们若死了,谁去养他?”叶虚并不退让地笑道,神情之中不无一丝得意。
“叶虚,你卑鄙!”那戴着斗篷的少女怒骂道,说着又转头向唐艳呼道:“师姐,你还不回头吗?难道要师父亲至吗?”
唐艳骇然退了两步,声音有些微微发颤地道:“师妹,不要逼我,我不想回去,更不想一辈子长伴青灯古佛。”
“唐姑娘,每一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的理想而活,不能被别人左右了自己的原则和意志,那样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呢?”叶虚又出言相激道。
唐艳似乎对她的这个师妹极为畏惧,虽然叶虚如此安慰,但依然让她心神难安。
矮门神风扬和胖门神静立在蔡伤左右,三人气势竟紧密结合,若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丰碑。杀气张狂之中,叔孙怒雷竟然微微有些泄气,他只有这么一个亲孙子,自小就极为娇宠,如果说让他舍叔孙长虹而不顾,他怎么也无法做到。
叶虚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似乎算准了叔孙怒雷会屈服,而对蔡伤的杀机并不在意。
其实,以蔡伤在山顶的实力,便足以让叶虚全军覆灭,这一点是绝对不容置疑的,在玉皇顶上的每一个葛家庄中人,每一个蔡伤的家将都拥有着极强的杀伤力,更有巴颜古、慈魔蔡宗及矮胖两位门神,这之间的攻击力绝对不是叶虚几人所能阻抗的,何况还有戒嗔与他的四大弟子。
区阳也知道这一场仗凶多吉少,即使叔孙怒雷不参战,对于最后结局依然没有什么影响。他是个高手,也许还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高手,尽管此刻身受重伤,但其判断力绝对不受影响,强弱之别依然可以清楚地分清,不过,区阳的性情本就乖张,四十多年的禁闭生活,更使得其脾气古怪异常,绝对不会屈服,因此,他并不会认输。
“如果我不插手这件事,怎样才能够保证长虹的安全?”叔孙怒雷冷冷地问道。
“这很好说,只要你今日不插手此事,我自然会在我们安全离开泰山之后就放人!”叶虚认真地道。
“你以为你们今日能活着离开泰山吗?”叔孙怒雷微微有些讥嘲之意地道。
“那不是你的事,当然,你只能在一旁为我们乞福,如果万一我们出事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叶虚无奈地摊摊手道。
“你……”叔孙怒雷再也无法说下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蔡伤的手最后一次抚过冰魄寒光刀,感觉到有些阴冷,这是蔡风刚才所用的刀,也是让区阳受创的刀,的确是一柄不世奇刀。
“区阳,你出手吧!”蔡伤的刀微微扬起,踏前两大步,与区阳隔两丈相对而立,森寒的杀意如潮水般漫过两丈空间向叶虚和区阳诸人卷去。
戒嗔和蔡伤并肩而立,僧袍无风自鼓,双手合十,佛光隐显,与蔡伤身上散发出来的霸烈之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
叶虚并不惊慌,区阳和区四杀神色阴冷,谁都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功力正在不断地提升。
蔡宗有些惊异,面对蔡伤,叶虚竟然似乎并不紧张,仿佛还有极为厉害的后着一般。
蔡宗正想问,突地传来一声极为生硬的冷喝:“都不许动手!”
蔡宗和三子诸人的目光全都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赫然发现一队人马迅速掠上玉皇顶,每人手中更抓着一名僧侣。
晦明和晦心四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戒嗔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国师,你来得正好,如果再来迟一些,只怕我们此刻已成为刀下亡魂了!”叶虚突然笑着向来者道。
“王子受惊了,因为中途出了一点小事,而耽误了我的行程,才会在这时候赶到!”说话者是一个侏儒,但说话的声音却犹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