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全都去了南朝。
在猎村,凌通和凌能丽都成了宝贝,几乎被乡亲们供起来了一般,热情得犹如对待天外来客。
凌能丽想到亲人一个个远离她而去,竟然一夜难眠,又无法自那种无法捉摸的情感中脱困,心神恍惚之时,猎狗们叫得更急了。
“如果你有胆,何不进来与本姑娘一叙?”凌能丽冷冷说了一声,其实即使外面的猎狗不叫,她也能清楚地感应到有人偷偷潜至,只是并不知是敌是友而已。
并没有脚步声,但却有极轻的树枝折断声,显然不速之客在退走。
“朋友,何必来去匆匆?进来喝杯热茶如何?”剑痴的声音自屋外传了过来。
“锵锵……”显然是几记硬拼。
凌能丽施施然披衣行出房间,却见一蒙面人正与剑痴交手。
是个高手,不过在剑痴的攻击下并没有占到半点优势,反而是节节败退。
“小心!”凌能丽轻声低呼,她竟再次发现那自北台顶抱着石中天的尸体而去的木耳和夜叉花杏。
夜叉花杏的身法犹如鬼魅一般突然而至,却是在剑痴的背后出现。
剑痴吃了一惊,虽然他并不知背后攻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但从那阴寒的掌劲中可以感觉到对手的厉害,想也不想地向侧方一滚。
凌能丽出剑,剑如惊鸿,她总觉得蒙面人的身影极为熟悉,但却一时记不起来究竟是谁,所以她的剑是刺向蒙面人,而非夜叉花杏。
木耳正准备对剑痴夹击之时,突感一股强大的杀气将他笼罩,在杀气之间更多的却是一股锋锐至极的剑气自身后袭来。
“偷偷摸摸,趁人之危的无耻鼠辈,小爷今日让你们有来无回!”
木耳转身,却看到了凌通满脸的杀气和如利剑般的目光,浓浓的杀机比深秋的夜风更寒。
“走!”夜叉花杏并不趁机追杀剑痴,而是一带那蒙面人,向黑暗中逸去。
那蒙面人本来见凌能丽出剑,竟有些发呆,此时被夜叉花杏一拉,才回过神来。
凌能丽一见那怪异的眼神,剑势一顿,不由得呼道:“你是刘文卿!”
那蒙面人没有回答,只是一语不发地向林中窜去。
“想走?”几名护卫也赶了出来,大喝道,同时飞扑而上。
“哼,凭你们也想阻止老娘?!”夜叉花杏不屑地双袖一拂。
“呀……”那几名护卫只觉一些尖锐的东西射入了体内,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阻挡,夜叉花杏与蒙面人已经突出了重围。
“少陪了!”木耳低喝一声,头顶上那顶巨大的竹笠犹如一个开山巨轮旋射向凌通。
空气如同撕裂的布帛,发出一阵尖厉的啸声,那顶竹笠幻化成一抹淡淡的虚影,加之今夜的月光极为清淡,其情景就显得有些飘渺莫测了。
凌通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身子也化为一道淡淡的虚影掠了起来。
木耳欲退,但却发现自己的竹笠又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带回了一个人,一个旋转如同陀螺的人,那人正是凌通。
凌通也不知用了一种什么身法,竟然登上那顶飞速旋转的竹笠,以与竹笠同样快的速度旋转。不过,身子却与地面平行。
剑气,在虚空中搅起一团风暴,如龙卷之风,狂野至极。
木耳吃了一惊,凌通的武功精进之快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此刻的凌通似乎与十日前北台顶上的凌通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功力抑或是剑术。
木耳虽然吃惊,却并不畏惧,哪怕凌通的手中是柄削铁如泥的屠魔宝剑。
木耳出手、滑步,他绝对不会傻到去直迎凌通的剑锋,他没有把握取胜。毕竟他的不灭金身仍只不过达到六成火候,就连石中天练至极巅的不灭金身仍被蔡风和蔡伤联手击破,他是否能够抵抗这柄锋锐无匹的利剑仍是个问题。是以,木耳不得不滑开身子。
“当……”木耳的速度虽快,但凌通变招也是快极,根本不容木耳有半丝闪过的机会。
木耳吃了一惊,他手上的护腕精铁竟裂成碎片,而凌通的剑气似乎带着火热的电劲烁入其经脉,虽然无法破开肌肉,但已经足以伤害他,这是木耳没有想到的。
木耳自然不知道忘情崖之上所发生的事情,更不清楚凌通手中之剑乃是惟一一柄未被毁去、并接受了九天雷电洗礼的兵器。屠魔宝剑在接受电火的洗礼之后,本身就已带有极强的电劲,虽然剑不伤人,但电劲却是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