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准备夺门而出,这时琴琴堵在了门口说道
“好,我们走!我们怕你了!但是你要把何之洲的手机还给他!”
“给你!我不稀罕!”
露凌边哭喊着边把手机扔给了何之洲,坐在床上独自落泪的何之洲没有接手机,那手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怎么还不走?走啊!”露凌仍旧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我们走,让她作吧!”
琴琴拉着何之洲走出屋子,刚出门露凌就重重的把门关上了。接着屋里就是一阵哗啦啦摔东西的声音,每一个声响都像何之洲碎了的心,直到下到楼底何之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下来的。
何之洲和琴琴走出门后露凌发泄着心里的无名之火,她摔了她和何之洲合影的水晶摆件,当破碎的摆件只剩下他们的照片时她把照片撕成两半,她把何之洲的那一半撕成碎片向空中抛洒着。
这还不足以解她的心痛之恨,当看到鱼缸里两条悠闲的游着的鱼时露凌端起鱼缸砸了下去。一瞬间两条窒息的鱼拼命的挣扎着,看着两条鱼一张一合的嘴露凌笑了,她恶狠狠的说道
“让你们在一起!凭什么你们能在一起?”
露凌笑着,她笑得全身颤抖也笑得面目可憎。笑着笑着她却又哭了,看到两条垂死挣扎的鱼瞪着眼睛看向自己,她想到现在的自己也是在垂死挣扎,两条鱼一点点消失的生命好像也是自己的生命,她同样也感到了窒息。
露凌捡起两条冰冷的鱼扔在阳台上的花园里,她抛了一些土把鱼埋了起来,这一刻一种报复的快感洋溢着她。回到屋里,那一束娇艳的玫瑰很是扎眼,她想到了这些花刚才扎到了自己的手
“这些东西跟他们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露凌嘀咕着把那束玫瑰扔在花园里,她想了想觉得不够远又重新捡起来想扔得更远,她走到楼顶的护栏缺口拉着护栏高高的扔下了那些花。这一幕被在楼下给母亲打电话的何之洲看到了,他以为露凌是想要轻生便被吓得惊叫了起来。
何之洲和琴琴走下楼后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抬着头看着自己的小屋发呆。
“你回去吧!谢谢你了!”何之洲说
“你呢?怎么办?”琴琴说
“我不知道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何之洲突然求助的看着她说道
“现在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不愿意接受的现实,给阿姨打电话吧,她应该有办法!”琴琴说
“我妈妈为家里的事就已经够操心了,现在又要告诉她凌凌的事,我怎么忍心让!”何之洲说
“可是你撑得了吗?我们都撑不下去!我知道阿姨很辛苦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琴琴说
何之洲想了想,现在也只能够求助于母亲了。母亲是外柔内刚的女人,几十年的历练让母亲练就了坚韧的内心,这些年母亲一直是这个家的精神支柱、是何之洲和哥哥的精神寄托,如果没有母亲这个家或许早就散了。
可正因为这样母亲也是忙碌的、疲惫的,她只是把自己的疲惫隐藏在更忙碌的身影后面,这一点何之洲知道哥哥也知道,所以他们也练就了但凡自己能解决的事都不会去打扰母亲。
“小宝,吃饭了吗?你和凌凌还好吧!”
何之洲打通电话母亲便和蔼的问道,听到母亲的声音何之洲心里的堤岸一下子崩塌了,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怎么了小宝?快三十的人了还好意思哭!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母亲取笑道,但她也慌了,知子莫若母,她知道何之洲是不会轻易在她面前哭的。
“妈,凌凌疯了!呜呜呜……”
何之洲说完放声痛哭起来,他这是向母亲也是向自己宣告露凌疯了这个现实,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四把尖刀扎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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