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庆功宴。铂琊看到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城,却变得如此败落,他的心只有悲愤。且巴洛金派出的援军也应该近了,庆功未免太早,何况根本找不到庆功所需要的物资?进入城之后,他就张罗着重修西境,虽然他知道时间或许不够,但这些是必须做的。
当晚,铂琊进入原属于他们家族的俯邸——西境之珠(即伊芝俯),这俯邸已经换了好几次主人,从他到泸澌、从泸澌到泸泾、又从泸泾到隆志、再从隆志到他,最终回到了它的原主人名下。铂琊公告全城,把伊芝城改名为西境城,让这城回复它以前的名誉!
铂琊觉得这场战事很奇怪,但不知道奇怪之处出在哪里。这场战争,几乎都在敌人的意料之中,就连隆志的败走,也是故意为之的,在事前似乎早就做好了败走的打算。以隆志的能力,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隆志的败走,似乎并非真的败走。若是漠九田纪之类的霸军首领,做到这一点,并不足为怪,然而从未参与个战争的隆志,能够把握整个战争的节奏,使得他铂琊几经苦战、损兵折将才勉强攻下西境,这绝非隆志所能。
其中必有人相助于隆志,而西境不曾听说过有何著名的军师和将领,此能人是谁呢?
铂琊聚众将商讨之时,把这问题提了出来。
蒂金沉吟道“这么多年,我都不曾清楚隆志身边有如此能人,会是谁呢?”
众将也沉思,骞卢突然吵着道“我想起来了,隆志当年是充当小白脸而成事的,他勾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据说这茵媛不但是西境的第一美女,且是一代才女,卢泾就曾把西境交与茵媛打理,致使他前往帝都之时,兵权掌握在茵媛的手中,他从帝都逃亡,并没有回到西境,因他知道茵媛已经与奸夫隆志在西境等着他了……。。老实说,女人真他妈的阴险。”
苛拿道“骞卢,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传闻?”
“当然是真的,有哪个不知道隆志是靠脸蛋起家的?”
蒂金也道“这事是真的,泸泾前往帝都之时,巴洛金在帝都发动叛变,而西境从泸泾离开的那天起,就把兵权交与他的妻子,而他竟然想不到他的妻子已经和隆志有着奸情,他一旦离开,西境就落入了隆志的手中。令人感叹的是,这对强大的兄弟,一个被最信任的部下背叛,一个是被女人背叛。泸泾自从在帝都逃生,便不知前往哪里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只是可以确定,这个强大的男人仍然话在海之眼,为了报仇,定会卷土重来的。”
铂琊叹道“如此说,此次与我们交战的,其实不是隆志,而是一个叫茵媛的女人了?”
蒂金点点头,道“也许是的。我们以前一直忽略她,只因她也从未参与过任何战争,如今想想,当初泸泾把西境交给她打理,也就是说,泸泾认同她的能力。泸泾消失得太久,一直不曾想起背叛了他的这个女人,唉。女人,在战争中,总是容易被忽略。”
苛羽冷言道“你们不该忽略女人!”
骞卢恨瞪了她一眼,却又不敢言语,无论在个人武力还是其他能力上,苛羽都在他之上,且这一战就因为忽略了女人才弄成这样的,他多么的不服,也得默认了。
法通道“现在还是商量一下以后事吧,巴洛金的援军应该也快到达了,如何应战才是最重要的。”
众将开始商讨抗敌和重建西境之事……
待一切议定,铂琊披夜踏上城楼,眺望着满天的星,心里感叹西境啊,我铂琊终于回来了!我的脚,又一次踏在你的土地之上!曾带给你的耻辱,今日终于洗去一些,你却面目全非了……
为了祖先的荣耀,我重回你的怀抱!但我还是老了,也许不能长久的守护你,然而,为了祖先的荣誉和信仰,我将不会再逃亡,不管事情变得多么可怕,我把生命交给你,西境!
第四章 冰封吧!西境 (上)
巴洛二十年,四月十八日,营格米从帝都回到西境,同时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从帝都赶来,比他们迟一天出发,但我单骑而行,速度快于他们的援军,据可靠的消息,援军有二十万之众,主将为参赞的女儿参飘,副将为田鹏、隆基和巴洛耸,估计援军会在两天后到达西境。”营格米如是说。
苛拿叹道“看来我们只有暂时退兵一途了!”
骞卢道“为何要退兵?他们的兵众虽多,但将领都是些无名之辈,且我们守城本就有着优势,他们不一定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苛拿看了看其他人,道“骞卢,你在你那小地方呆太久了,根本不可能了解这些。参飘乃是参赞的女儿,且并非无名之辈,她曾参与北大陆之间的战事,从未败过。”
“我补充一些!”蒂檬接着道“田鹏是田纪的儿子,隆基是隆志的儿子,巴洛耸,估计大家都明白他是谁,所谓的虎父无犬子,田鹏和巴洛耸都是海之眼著名战将的后代,即使他们很年轻但应该也很可怕,我曾经和他们一起生话过,就论武技而言,他们三人也是很强的,几乎与长明同驱,甚至凌驾于长明之上。”
拓朴笑道“这次好玩了,竟然把他们的后辈都派过来了……总有种被人瞧不起的感觉,难道说我们真的老得不能动了?嘿嘿,毛头小子们!”
铂琊道“不要轻视年轻人,也不要轻视女人。无论是谁,都得慎重!”他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轻视女人才弄至这场战斗的惨重损失,若非在前战中损耗太大,此次的守城便无任何危机,而如今能够战斗的人数就有六七万兵士,且各方面补足都不够——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苛羽道“长期守城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守城的条件,各方面物资都不够,茵媛当清楚我们西境城中一空,只要把我们困个十天半月的,我们就无力再战,而他们从南方而来,虽远途行军,可补给必然充分。打守城战吧,绝无胜算,速战速决的话,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如果要伏击,从南大陆至西大陆之间,无路可潜。分散仅有的兵力去伏击,对我们相当不利,若要守城不出,也守不了多少天。”营格米也认同苛拿父女的看法。
众将陷入苦思,良久,铂琊叹道“退兵吧,暂时退兵!”
“主人,这怎么可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多少年了,才能从别人的手中夺回西境,此刻却要退兵?我心不甘0阿!”拓朴悲愤地喝诉。
法通发言道“或许不退兵也可以,若能捉住他们的主将,或者俘虏敌方重要人物,也许可以反威胁敌方退兵。现在而言,敌方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巴洛金的儿子。但是,隆志残兵与援军会台的话,则隆志便具有绝对的发言权,因此,最好的方法是俘虏隆志所在意的人,或者可以施行要挟。若果不行,则只好暂时退兵,再做定论了。兵少兵多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无力再战,另一重要因素就是,西大陆和南大陆之间乃平原之地,多好的策略也无处可施!且我军刚战没多久,兵将疲惫,也是一个问题。”
“这要挟一途根本行不通!”铂琊否决了法通的提议,道“我说过要退兵的,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就退兵吧!我已经回来了,并且在有生之年重新取得了西境,我无愧于祖先,这辈子也无什么遗憾了。我想,西境总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地属于我,因为我还有一个我最珍惜的、最令我骄傲的人——那就是我的儿子!我所不能做到的,他一定会帮我达成,请你们记住我的话。”
“现在,你们各自准备,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风长明,你给我起来!每次都是这样这一路上被你拖了多少时间…’党芳很不客气地把帐里的风长明蹋醒。这一路上,他们从帝都赶往西境,在城镇会找上旅馆,如果是野外,则会措两个小营帐,而每次措两个似乎是多余的——就像这次,风长明原来是唾在另一个帐篷的,此刻却唾在党芳的帐篷里了,他每次在自己的帐篷里唾不到半刻钟,便会厚着脸皮钻到党芳的帐篷、从而钻入党芳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