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阳给的药方,里面所用的药材都非常实惠,然而同样也很有效。这一点章叔早就跟高阳提过。自从使用了高阳推荐的药材之后,章叔的母亲和妻子健康状况都有很大的改善。若非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章叔是不可能失约的。
另外,这个摊位的设立并不是随意的,它是基于一份合同。假如这份合同未到期限,别人是不能轻易占领的。高阳不禁揣测,难道章叔是合同期满而搬迁了吗?
他并没有直接朝肉摊方向走,而是去了旁边的蔬菜摊位,那儿的摊主是个年近花甲的大婶。
此刻,这位老大婶正以手托着头,闭目养神中几乎要打起盹来。“大婶!”高阳轻柔唤道。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是高阳,随即笑着打招呼。“是阿阳啊!放暑假啦?来看阿姨的吗?来来,看这里,有什么想要买的菜,尽管吩咐阿姨吧,今天的蔬菜新鲜得很哦!”
大妈看到是常光顾的熟客高阳时,并无任何不悦,反而是热情地向其推销。
高阳经常来此处购蔬菜,因此两人早已相当熟络。环顾一下眼前的菜摊——由于目前尚缺乏后来年代的农业科技手段,蔬菜种类与季节紧密关联。眼下正值冬日,市场上主要供应的就是白菜与土豆。
高阳妈妈已经囤积了两大百斤重的白菜,存入家里的地窖作为冬季储备。这是当地传统的储物方式,和南方便于四季随时采摘蔬菜形成了对比;这同样是由于地域性天气特点造成差异的缘故。
“嗯嗯!阿姨知道!阿姨请装一小袋子的马铃薯,再量点儿红辣椒以及这个豇豆,给我二斤!”
大妈按照请求进行称重,“好勒!你等等啊,阿阳!今天这些辣椒跟豇豆,新鲜得很哪。”
高阳扫了眼周边,并没有什么需求之后又转回头注意到相邻的肉类摊。于是他便顺口询问了心中的疑问:“哎对了,阿姨,那个肉摊怎么换了新的主人呀?章大叔人哪里去了?他那边的租赁合同是否终止了?”
大妈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凑近告诉了他**。“哎呀,老章不在了!他过世啦。”
高阳顿时愕然失色,过了片刻方才能继续问道:"可是以前他的气色不是一直都还好吗?这发生得太突然了吧?”
大妈叹声道:"据说是因为突然间脑内出现疾病,导致他在下班回家途中倒下,来不及送去救治,这种事说发生真的就在一刹那,距离那时都快有半个月了吧,唉。。。。。。”
高阳难以相信章叔就这样猝死而去的事实。要知道高阳本身略懂些中医的知识,在中医体系内有着一套核心的方法:观神色、聆听言辞,问询病情,并触摸脉搏——这些是最基础同时又非常重要之诊断手法。
高阳虽然没正式给章叔诊过脉,但凭借他的眼力,觉得章叔只不过有些劳累过度,可能还有点轻微的腰椎问题。
可这样的病情并不严重到致命的程度。
正当高阳在琢磨这些事情时,旁边的大妈接着感叹道:
“哎!就是因为老章走了,他的老母亲和妻子身体本来就不好,结果他妈妈和妻子也接连去世,只剩下老章家的小丫头了!”
大妈的话语中充满了同情。
然而高阳听到后十分震惊,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大妈,您是说,章叔的妈妈和妻子都过世了吗?”
“是啊!”
大妈依然手脚麻利地给高阳称菜,“没错,老章的妻子前几天才离开的!”听了这话,高阳再次陷入深思。
高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他自己没有见过章叔的母亲和妻子,但也听说过章叔说过家里两个人健康状况有了好转,基本和常人无异。
即便是由于伤心难过导致病情加重,也不会如此迅速离世。
“唉!老章唯一的女儿也很可怜,如今家里面都没有亲人了,她以后该怎么办呀!”
“给,阿阳!菜已经秤好了,总共三块六毛!”
“哦!好的!”
高阳从沉思中回过神,付了钱后正打算离去,又扭头询问:“大妈,您知道章叔住哪里吗?发生了这么大事,无论如何我也应该去看望一下的!”
“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小伙子,老章生前经常念叨你!”大妈一边赞美着高阳。
高阳只是谦虚地笑了笑。随后,从大妈处得知了章叔的住址,他就来到了隔壁的肉摊。“老板!给我切三斤排骨,三斤五花肉,品质要最佳的!”“好的小哥!放心吧,保证选最好部位!”店家满脸笑容地回应,熟练地切割所需肉类。很快肉都处理好了。
“给你,小哥,总计四块五!”“谢谢。”
付完账后给店主五块钱,并示意不用找补。
“不用找钱了老板!您那有没有猪腿骨头呢?可以用那些骨头补齐差价。”“好的好的!”
店主开心地说着。猪腿骨没啥肉没人买,有人需要他当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