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程渡一个人站在门口一脸阴狠的看着沈鹤离开的背影,在有人看过来的时候,就又恢复那副伪君子的模样。
沈鹤直接往山长的书房走去,轻叩房门。
不一会里面就传来一道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进。”
沈鹤闻声进入,对着在书案上写着文章的季行舟作揖,“山长。”
“嗯,予怀看看我这文章写的怎么样?”季行舟放下笔,将写好的文章递给沈鹤。
沈鹤听到季行舟喊自己予怀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喊的是自己的的字。
清风镇的人都说自己和季行舟是忘年交,在沈鹤看来,两人更像是爷孙俩。
接过文章,沈鹤仔细端详,一边看一边点头,“甚妙甚妙。”
放下文章,眼里充满敬佩看着季行舟,“山长的学问又是精进不少啊!”
“哈哈哈”季行舟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大笑道,“予怀啊予怀,这几日不见,你性情倒是有趣不少,竟还打趣上我来了。”
“岂敢岂敢。”
“行了,在我面前还端着,随性些就好。”
两人一同在茶桌上坐下,轻呷一口茶,“山长这是有烦心事?”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好眼力。”季行舟放下茶杯,说起正事来了,“程家嫡子程晏安要来书院。”
沈鹤喝茶的动作一顿,“程晏安?”
“嗯,就是那个和宋家宋羡予并称为清风两大纨绔公子哥,整天溜鸡斗狗,欺男霸女,一点正事不干,不务正业,还喜欢去那种烟花之地厮混。这本来就有一个宋羡予了,再来一个程晏安,我这万里书院岂不是要被闹翻了天。”
说到这两个纨绔子弟,季行舟气的吹胡子瞪眼。
沈鹤给他倒满茶水,往前推了推,“山长莫气,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未曾见过人,怎可因为人云亦云就这么判定一个人是好是坏呢?”
季行舟摸着胡子的动作一顿,没一会又恢复正常,“哈哈哈哈,是是是,予怀说的事,是老夫狭隘了,没想到老夫做了一辈子的学问如今竟还钻进死胡同,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山长言重了。”
“哈哈哈,既是如此,那予怀啊,程晏安和宋羡予他们二人便交给你了。”
“予怀定当竭尽全力。”
“好好好,这才是沈予怀。”
另一边的程辞还不知道从他和沈鹤在书院门口相遇开始,他们两个便有了不可磨灭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