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有八卦但是自己不能听,何遇年心里就跟被蚂蚁爬了一样,痒得很。
轻唤程辞一声,“师兄。”
希望程辞能帮自己说说话。
但程辞没机会说话,因为只要他一开口,沈鹤便会打断。
“鹤鹤,你…”
“诶,我在。我不想和他说,我就想和你说,这也不可以吗?”
“不是…”
“嗯,我知道,阿辞只是怕他说你,没关系,我不怕,让他说我吧,我想他不会怪你的。”
“你听我说。”
“嗯嗯,我有在听你说啊,难道阿辞觉得我没听你说吗?”
程辞被沈鹤的茶言茶语给打败了,直接就不说话了。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何遇年目瞪口呆,没想到沈鹤三言两语便将他师兄的话给堵回去了。
不由感到佩服。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也是说话艺术的魅力所在。
于是何遇年为自己方才对沈鹤的轻视感到抱歉,并同他道歉。
“沈兄,方才是我口无遮拦了,还望你看在师兄的面子上不要同我一般计较。”
看在何遇年是真心实意的同自己道歉,沈鹤便也就不再同他计较,大度道,“诶呀,这种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你同阿辞是师兄弟,我怎会同你计较这等小事。”
闻言,程辞面上有些无光,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而何遇年则是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真不计较何必在他眼前说那一番话,刚刚他那些行为又作何解释?
但想归想,嘴上违心道,“是是是,沈兄说的是。”
沈鹤也不再卖关子了,同他们说起何宗主为何如此寂寥悲伤。
“你们师傅心中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两人没说话,静静听着。
“当年不青山在诸多仙门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门内也是有不少天骄存在。”
“我娘也就是你们师傅的师姐便是其中一个,而你们师傅只能算其中资质较好的。所有人都料想不青山的下一任掌门会是我娘。”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场大战带走了我娘也带走了不青山上的诸多天骄,而你们师傅也被迫一夜间成长,挑起大梁。”
“如今随着当年的隐患慢慢显露,何宗主他也是满头愁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怕当年的事再次重现,也怕自己挑不起这个重担,会让百年之久的山门就此在自己手里没落,而他会成为整个不青山的千古罪人。”
“他在怀念我娘,他已故的师傅,他想向他们赔罪,想让他们起死回生。”
“他有些撑不住了,想要有人同他分担分担,可惜能让他诉说内心中百般的苦楚的人已经不在了。”
话音落,何遇年已然红了眼眶,“原来师傅他承受了这么多,那我还整日里气他,我真是该死啊。”
程辞一言不发,神情静默。
沈鹤看出他情绪不对,便同何遇年打了声招呼,便牵着他离开了。
何遇年看了眼何宗主去的地方,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要替他师傅分担,一同挑起大梁。
回到小院后,程辞依旧是一言不发,但却上前一步,抱住沈鹤的腰,把脸埋在他胸膛上。
沈鹤就这么静静地回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脑袋上,手上有节奏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良久,程辞闷声道,“我前些子还同师傅赌气,还让他为我操心,我真对不起师傅对我的苦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