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呸!您老喜欢自恋,无人能及,只是别恶心到人就成。”
“自恋也是因为被某人暗恋。”
苏牧锦摇摇头,打算不再理会这人,感觉没啥沟通的,要再和他说下去,她就不要干活了,还要整理要种植桑树的资料呢。
“您老爱咋咋滴!门在那里,走的时候记得关上就行。”苏牧锦说罢,翻箱倒柜的找白纸去。
“徐大哥,别介意哈,女孩子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春儿笑呵呵的说道,这话还是有一次听到苏牧锦说过的,然后就引以为用了,想了想又道:“咱们不用理会牧锦姐,徐大哥一定得在家里吃顿饭才走,晚上姑姑她们都回来了,还要谢谢你呢!”
听到此话的苏牧锦却在心底呕了呕血,姑娘,你每个月要不那么几天,就得哭死了!
而徐朗月听了,暗想,每个月都这样几天,那是不是得准备好讨好人的工具?脑海中过滤了无数的法子,貌似用在苏牧锦的身上,都不太合适。
甜言蜜语说好话?她肯定是满脸的鄙夷。奇珍异宝?银子?估计她肯定会看都不看一眼的,徐朗月想着,就觉得这姑娘应该很难伺候,从这几次的接触来说,次次都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如果苏牧锦要是知道徐朗月有这想法,她铁定会一脚踹过去,大喊道:砸我吧,砸我吧,谁敢说我不喜欢银子的,都应该拖出去鞭打三百遍。
总之,某个缺钱的人,巴不得有人拿钱砸她!
徐朗月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把他当隐形的苏牧锦,既然来了,断然没有那么好容易打发走的,这才说道:“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做作!苏牧锦坐在桌子前,拿起自制的黑炭笔重重的在白纸上一写,仿佛笔尖下的不是纸,而是徐朗月的脸皮—都戳不破!
“那好嘞,徐大哥你随意哈,我要先去收拾收拾家里面!”春儿挠了挠头发,干完活再来叙叙话。
徐朗月点了点头,等春儿走后,才细细的打量起这屋子来,最开始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这房子,还以为被徐影给骗了,破旧外加全是茅草搭得顶,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呢。
直到敲门进来了,才接受了这样的认知,原来她就生活在这里。
本来他之前就把苏牧锦一家的资料弄清楚了,有个冷血无情的舅和尖酸刻薄的舅母,但住的条件不会太差,却没想到听徐影说了她们的遭遇被赶了出来之后,这不今儿刚好有空,身上的红肿也消退了大半,就拿了他特意吩咐人买的一些补品过来。
只是住宿这样的条件,连他府上下人住的地方都要差,徐朗月见了之后,心中有丝丝的心疼,却见着苏牧锦这姑娘之后,她那一脸的无所谓,仿若住哪里都无法使她有所颓废感。
此时,茅屋,简陋的一切,静静的只剩下徐朗月专注于看某个同样专注急笔奋书的姑娘,唯美又和睦。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徐朗月见苏牧锦一直未曾抬起头来看过他,连他不太熟练的点起来贫困人家用的蜡烛,而犹未知。
烛光中映衬出苏牧锦那白皙的半边脸庞,地上照映着淡淡的身影,时而举手拍拍脑袋,眼睛盯着某一处,似想起什么,又会露出丝丝笑意,又接着刷刷的写在了纸上。因为是埋着头,耳边的碎发便直直的垂了下去,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舞动,也只有在最专注的时候,她才会收起尖尖的爪子,温顺而静雅。
徐朗月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既认真的做着事,又完全忘我的忽略着周边的一切,他莫名的出现一丝恼意,他就这么靠在她身边,竟然不被重视着,憋屈啊憋屈,他突然觉得他连苏牧锦手上的那支应该算是笔的玩意都不如。
其实徐朗月也非常的好奇,这姑娘那么认真的到底在做啥,既然人家都不遮掩,所以他便光明正大的站在她旁边,非常卖力的看起了那白纸上扭扭歪歪的字来。
徐朗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算是典型的花瓶么……因为他完全不认识苏牧锦写的是些啥,那字,真心是好丑,笔画都黏在了一块,让他严重怀疑,这姑娘是不是不会写字,连三岁小孩子学写字,都要比她的好认。
于是乎,某个人非得要发挥他傲人的自信心,非得要识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腰慢慢的弯了下去,自然头也慢慢的低了下去,就停在苏牧锦的耳朵旁,当然某人也是故意靠得那么近的。
闻着她那自然而清新的味道,不同于世家小姐的胭脂粉香,他更喜欢靠近苏牧锦。
而苏牧锦渐渐的把种植桑树所需要的因素与如何嫁接写了下来之后,突然感觉耳边传来一丝丝的热气,整个人的思绪还未从她的计划之中脱离出来,然后条件反射的闪躲了一下耳朵,头自然的朝徐朗月侧了过去。
嘴唇贴近一块温热,苏牧锦脑袋一个激灵,眼睛睁大了睁,入眼就是徐朗月同样惊异的表情。
两唇相贴,刹那的触动,不知是乱了谁心,只知道此刻都万籁俱寂了。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大喝声传来,让苏牧锦镇定自若的撇开了脸,起身,推开了还在呆愣当中的徐朗月。
只瞧见宋宁满脸震惊的站在门口,脸上不一会儿就布上了怒意,看她一回家就看到了怎样的一幕,竟然这样没有规矩,再看看已经恢复如常的徐朗月,虽然人是看着不错,但这至少于礼不和,想想就对徐朗月的印象大打折扣,登徒子竟敢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