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就是骂人的话,引申义是说:叫你生个儿子,砍死老母,作践弟兄!
“邵青游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败坏野人名声?”我咬牙,问徐夷。
徐夷则笑,“你不要把我当武林万事通。”
“我当你是神医好吧?!”
神医又笑,“多谢你的太阳眼镜与晒伤妆,怪是怪了点,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是徐夷了。”
“那你,”瞥他一眼,笑问,“哪位?”
“嗯……”他想了想,答,“你爹。”
“我呸!!”我在被呛死之前拿眼瞪他,“我爹哪有你这样的,你想要女儿想疯了吧你?!”
“不是啊,”他却一本正经解释,“孤男寡女行走江湖,总该有个说法。”
“那你当我娘。”我抢白。
“金宛没给我准备女装。”他却道。
“徐夷。”
“嗯?”
“你是我大叔,我是你大侄女。”
他皱眉,把头摇个不停,“还记不记得你与邵颜阖在崖边遇险,我好心去救你们那次?”
“记得啊。”我答,“我记得你穿得像个放荡~女。”
他继续摇头,“这不是重点……你应该还记得,你叫我大叔,又对我说要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那时邵颜阖把你拉到他身后,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
“说什么?”我一愣,想起当时的情景,野人谷外的第一片晴空下,我与野人第一次遇见眼前这个穿红衣的徐神医,那时他在我的印象里,就是不折不扣、体态纤纤的变态加人妖。
“到底说什么啊?!”我用力推徐夷,让他关键的时候大喘气。
“他说我受不起。”
“什么?”
“他说,”徐夷重复,“——你受不起。”
“啊!”我嘴张成O型,“野人这么没礼貌的?”
徐夷苦笑。
“那你当初认出他来了?”
我问,“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从山底下爬上来?”
徐夷发呆,发完呆之后答:“我没认出他。”
“你……”我几乎岔气,“你说真的?”
“真的……”神医陷入回忆,“邵颜阖根本不是那种人,我怎么会想到他会在那里出现?”
“那他是哪种人?!”我抓住机会赶紧问,“这次你再不说我就没收太阳眼镜!!本来落在你女儿家里的东西就不多,旅行包还让邵青游拿走了,防晒霜是试用装,乳霜还被美女一个大力拆了瓶盖……啊!”我咬舌,极为小心翼翼地侧眼偷看,观察徐夷。
但他没反应,只摆手道:“我说了,我说了……”
“快说!”我辞穷。
“他其实……”徐夷想了想,“如果你见过那些正气凛然、却不居功自傲、反倒谦卑恭谨的侠义之士,或许你可以想象他的样子。”
“不是吧……”我垮脸,“野人不是这样的吧……他不该是天之骄子吗,他不该热情似火、或是冷若冰山、一时间又柔情似水、妖媚、或是无限忧郁的吗?”
“无限忧郁?”徐夷笑,“你是不是最近酒水吃多了,白日梦也做多了?”
“你说什么?”我眯眼,“我招你了吗,你这么挤兑我?!”
“那你想不想知道石笙桓是什么样的人?”徐夷又来惹我。
“你知道?!”我双眼放光,“你见过石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