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里不纳妾的虽然也有,妻妾通房一大堆的更多,别人都过得了,你过不了就别过了吧。
哪怕翁婿关系还在,做岳父的也不好喊着女婿说你一辈子只能守着我女不准纳妾,这种事本来就是看觉悟的。
别说这层关系不在了,燕王会插手去管才奇了怪。
盛飞瑶恨死了,她不明白,怎么谢士洲做什么都在情在理,她做什么都要挨批。要是给她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盛飞瑶能抢先一步把人收拾掉,压根不会给他爹认回儿子的机会……
只可惜,这一幕她只能在梦里想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梦醒来她还得面对离了心的相公和儿子。
七皇子自从开了销金窟,讲故事的功力渐长,谢士洲听他说着不知不觉就喝下去两杯,还说呢,出去几个月京里也很精彩嘛。
“那可不!老五那头也折腾了一场,又挨了父皇的削,可惜你在南边错过了这几场热闹。”七皇子说着拿胳膊肘怼了谢士洲一下,问他,“听说你儿子还没满岁已经能走会跑话说得贼溜?”
“知道你还问我?”
“只是听说过,没亲眼见着。”
“要不待会儿你就去我府上看看?”
“那倒不用,等下个月你给人办抓周宴我再去好了。”
很多钱玉嫃不清楚的事,七皇子都给他补上了,谢士洲听了个够本,心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乐子,一南一北没个清静的地方,哪儿都有人折腾。
回府来倒是消停了一阵,次月杰哥儿满岁,抓周现场不用说,热闹非常。盛人杰是个假宝宝,不用人教他就知道该抓什么,还知道适当秀出自己的“聪明劲儿”,别家的崽满岁时能把人喊明白就差不多,他那个表达能力像是一岁半两岁的孩子,知道喊人,饿了尿了要什么东西都会说,说得非常清楚。
杰哥儿跟前围着一群,明姝这头也不少人,给她做玩伴的两个顺便也得到一些关注。
就在那之后,威远侯府就闹了出笑话,之前闹别扭不肯来王府那个回心转意了,在庶出姐妹进王府一年多之后,她意识到过来陪伴明姝并不会受多少气,还能得到家里重视。小姑娘是来做玩伴又不是坐牢,她每隔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会回去看看,逢年过节也要回家去。
这一回去,家中姐妹心里就不平衡了。
她是庶出,穿得却比嫡出的好,问起来才知道衣裳是世子妃安排人做的,春夏秋冬四季都有。穿得好,吃得更不必说,侯府那边难得的贡品佳果搁在燕王府并不算什么,明姝每天吃三餐,上下午还要用些点心水果,都是经过精心料理不重样的美味。
明姝经常还会进宫,哪怕不带她们,她回来会说起在宫里的见闻,多听听能知道不少事。
给明姝做了一年玩伴以后,威远侯府二房这个小庶女变了很多,她改变越大,她嫡母就越难受,想到这机会本来是自己女儿的,女儿傻……竟然因为那种理由表现出不乐意让燕王瞧出来。
二房太太难受一年了,她那个不太聪明的女儿也意识到自己亏了。
眼看着本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出姐妹翻起浪花,每次回来风头都能盖过她去,她就闹着让当娘的把人接回来,换她去,还道这机会原本就是她的。
女儿表现出愿意,二房太太不得为她争取?她去汉阳郡主那头赔笑脸,问这事能不能办?
郡主一口就回绝了,反问她:你当燕王府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
郡主早知道二房那个会后悔,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现在知道机会难得了,想换回去?可庶出那个在王府待得好好的,一没惹事二没招人厌烦,又凭什么提出要换人?
明姝好不容易才跟那两个玩伴熟稔起来,换一个对她有任何好处?
汉阳郡主非但没同意,后来有一次回娘家还把这事说给钱玉嫃听了,她是站在娘家这头当笑话讲的,说当时为她好,把那么个好机会给她,她怕进了王府一不自在二要吃苦头偏不乐意,现在知道是好事情,晚了。
钱玉嫃听罢,说现在这个就挺好的,她没想换人。
“不说你想不想,我也不会惯着她。很多机会就是一闪即逝的,已经放走了那就不是她的,还想追回,怎么追得回来?就当是给她上了一课,往后遇上类似的事总知道好生想想。”
“不说这个了,郡主这胎怀得如何?肚子里这个闹不闹人?”
“前面有段时间吐得厉害,近来消停了。”
“怀着孩子怎么还往外走?不在家待着。”
“老在家里闷着心里面烦,出来透一透气人舒服些。”
……
这时候天挺热了,钱玉嫃借着冰箱子度暑,南边蓉城钱家钱宗宝在为乡试做最后准备,算来也就还有一个多月,新一届科举就要开考。
钱家亲戚里头,将要应试的不光有他,钱大姑那一双儿子也卯足劲想在今年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