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儿难以置信的看看慕容聿,又看了眼楚璃,本以为弄走楚璃十拿九稳,却没想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聿哥哥,这个女人居心叵测,我不能放她跟你在一起。”宁玥儿故作可怜道。
大红的喜床上,慕容聿面色苍白地靠在层层叠叠的喜被之上,神情冷淡地看了宁玥儿一眼。
宁玥儿跟在慕容聿身边多年,当然看得懂他是生气了。于是咬了咬嘴唇,忿忿不平的哼了一声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到屋里没人,楚璃才啧啧出声。
“王爷不会真没看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位宁姑娘搞出来的吧?”
刚刚一路过来,楚璃发现陆闻白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这么心思深沉的人怎么会给一个废物当谋士?
所以,长宁王慕容聿绝非草包之辈,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么漏洞百出的陷害。
“本王身边多得是别有目的的人,你不就是其中之一?”慕容聿勾了勾唇,一脸的嘲讽。
楚璃顿时气炸,“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长宁王妃,王爷却任由府上的人设计陷害我,就不怕陛下怪罪?”
“一个通奸的王妃,父皇只会觉得自己识人不清,而且你还妄图伤害本王。”慕容聿眸色深沉地看向楚璃,黑眸里满藏深意。
楚璃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这是个废物,不能动,搞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
一直念了三四遍,她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王爷昏倒的事情与我无关,把你弄死,我变成个寡妇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么?”慕容聿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那你又怎么解释本王被你一压就吐血昏迷?你敢说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脚?”
楚璃险些气死,“谁知道王爷有什么隐疾呢,我观王爷的面色,气淤而暗黄,想来是血脉不畅,所以会昏倒是很正常的。而且王爷应该长期患病,体虚血弱。”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耳旁传来一声讽笑。
慕容聿眸中透着冷光,嘲讽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本王有病,收收你那坑蒙拐骗的手段,别当本王是傻子。”
楚璃再次被气到,也懒得跟这个狗男人多说,几步凑到他面前。不等人反应过来,伸手直接按在慕容聿的颈侧。
慕容聿顿时只觉得全身一麻,竟是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大胆!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王爷不是觉得我是个骗子吗?那我就证明给王爷看。”
楚璃把了会脉,眉头逐渐拧紧。她立刻半蹲下来,握住慕容聿不良于行的腿,飞快地除掉鞋袜。
瞧着她的手越发的放肆,慕容聿顿时怒了。
“你给我撒开!”
“别动!”
楚璃卷起他的裤脚,两只小腿看着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比普通人看着羸弱了一些。
但楚璃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手指重重按在三阴、三阳两穴,果不其然,小腿上立刻突起两条经络,却是呈淤黑肿胀的状态。
“方才我给王爷把脉,就发现王爷身中剧毒,按理来说,王爷早该死了。所以我猜,是王爷用了某种法子,把毒素全都逼到了腿上,又封了双腿的筋脉,所以毒素不会再蔓延到五脏六腑,但王爷也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楚璃慢条斯理地说着,而慕容聿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直到他身体的麻痹过去,忽然伸手,一把擒住了楚璃,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拖到了喜床上。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