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所居之地位于不同的管理辖区,许多事都不受他掌控,故此,赵三娘一直位列候补名单。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就可以迎刃而解。
虽然这不是一件需要立刻着手解决的事情。
利用此事教训一番赵三娘也好,最近的她是有点得意忘形,对母亲和自己态度疏远。
距离晚饭时间尚早,赵刚端着茶来到赵三娘的房间。
门一开,便见赵三娘紧抱双膝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整个人仿佛迷失在无尽的思绪之中。
**见她已吓得不轻,于是斜眼悠悠道:“就算企业是自家的,我又为什么非要帮你好人呢?咱俩之间可没什么交情。”
“谁说咱俩没交情了,我和您可是亲如家人,听话得很呢。”李老太太边说边哭。
“谁平日总喜欢一口一个老大**的?又总是跑妈那告状的那人是谁呀?”
“我今后绝不敢了,老大您就这一次帮帮我好吗?”此刻的李四早已经被泪水与悲伤浸湿,乘着**稍不留神,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脸。
“真能悔改吗?”**问。
“一定会改!”李四笃定回答。
**心满意足,见目的已达,嘴上应着:“好吧,看你还有些诚恳的意思,这回我就帮你一次。”
**深知这样的处理不是长久办法,只想让李四建立一段时间的约束力。次日,他拿来一份入职合同,直接摆在了李四面前让她把个人信息填写清楚。就这样,刚满14岁的李四成为了钢加工厂的一名学员工。同她这般年轻的学员工不少,小小年龄就要肩负家庭生活的担子,褪去孩童时期的纯真与无忧,勇敢地走上社会的征程。相比他人而言,李四无疑较为幸运,几乎没有吃苦就提前踏入了人生快车道,哦,除了曾受了一丝惊吓外,对她影响甚微。
通常情况下,即便申请入工厂当学徒也不能保证会被免除下乡劳动的机会,毕竟还得经过工厂和街道办事处的双重验证才能落实。但**并未把李四直接送到工厂工作,而是安置到了粮店。粮店里的员工几乎全是自己人,李四上班与否随心所欲,每月还有固定的十几块零花钱。当然,这点钱通常要由母亲张玉华来领取保管。
“老李,我妈让您赶快回家,家里有客人。”
某天下班时分,**才刚从轿车上步下,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李四骑着辆自行车转瞬间不见了踪影。“小兔崽子,你信不信我明日就让你干重活去!”他在后面咆哮道。
李四远出,不惧威胁的声音遥遥传来:“你有能耐啊,我偏不去看看你能怎么样!”
“气死我了……”
小孩子便是如此多变,记着甜忘掉苦,若非亲身体会,永远不知人间疾苦。正如李四一般,插队乡下的噩梦过去后,立马又精神焕发。至于为何最终得以留守家中,是否王阿姨教导有方或她自己觉悟,已不可考,**心中早定下无论如何不会任其遭受那般艰辛。乡村生活艰难困苦,并非城市小孩能承受,寒冬挖沟排水、泥水里光脚跋涉,体验非一日之寒冰烈日交替的煎熬。
门前自行车停靠,一旁站立着位年轻男子,显然等候某人多时。见到**归来的身影,对方立即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微微颔首径自进门,前往院子西面的厢房。那里,李母正在与一名中年的领导级人物交谈。后者脸上写满了讨好的表情,显然是来请求帮助的。
“娘,您去休息一会儿。”进门后**便礼貌地让李母离开。“请问阁下是厂长李先生吧?”
母亲一走,那中年男人马上起身高傲地介绍自己:“我是杜世逵,昌平机器厂的工程师……”
话未说完即被**行礼阻止:“有话直说罢。”
遇到未经预约的访客,**向来态度冷淡,陌生人拜访至少应该事先通知。特别是主人不在,只留下老人孩子的情况下擅自逗留更是令人恼怒。杜世逵愣怔了一下,虽被冷遇但也必须硬着头皮完成此次会面,求官心切容不得半分退却。“是,我是为谋求更好的职位而来。”
**亦感诧异于这般开门见山,凝视眼前的中年男性——比自己年长几岁,身着中山服外套搭灰色呢子大衣,戴着度数厚重的眼镜,明显是个长期思考问题之人。“空着手来求官?难道凭空一张嘴就能成事?”
**大咧着双腿坐于椅上,戏谑的目光望着对方。杜世逵面色涨红,多次欲言又止。
“听说李
张宇华纠正道:“我家世代书香,三岁开始识字,五岁便吟诗作对,十五岁时被保送大学,后来又到海外求学。原本以为回国后可以报效祖国,却蹉跎多年,未能施展才华。听说陈经理善于识才,因此才动了自荐的念头。”
“据说最近钢铁厂合并了发动机厂,若能获得您的信任和支持,我想尝试这个机会。”
陈勇听完,心中大为震撼。
又是一位因某些原因未能被重视的杰出人才。
“你懂发动机吗?”陈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