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马上打电话报警!”
“这家伙我定要让他尝尝铁窗滋味!”
对于这个建议,顾飞如获至宝。
他径直去了警察局报案。
原本还有些忧虑要负的责任,但现在有了厂长杨的支持,他无惧。
往返轧钢厂与警察局的时间约为半小时。
再包括报案陈述,大约耗时又多了十五分钟。
当他回到厂部时,领导正开大会。
“这个人太不像话,一定要让他坐牢才行!”
“后厨的负责人接下来怎么安排?不能这么空缺!”
“理应由钱叔来接任,他的功劳应被弥补!”
“同意!”
“同时,要向全体员工宣布,还钱叔清白!”
这些对话让顾飞有点纳闷,
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给钱叔恢复名誉的话题?
张珍此刻也身处杨厂长办公室。
她是前来报告钱勇德问题的专员,完整参与了整次会议。
此刻她已完成汇报,在后排角落做笔记,记载会议要点。
她打算稍后带回采购部门讨论。
注意到张珍作着记录,顾飞小声询问当前形势。
听到这个消息,张珍情绪激昂。
这件事里藏着个惊人的故事。
“顾飞,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钱叔根本就没问题,一切是那小子捣鬼。”
“厂长杨发现不对劲后,就亲自跑到警察局,保释了钱叔。”
“可钱叔就是不愿意指认谁,我觉得……”
钱叔应该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他根本没头绪。”
顾飞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好心的长辈像钱叔,很少树敌。
更何况涉及自家侄子举报,其他人嫌疑都不太可能触及亲族圈子。
张珍继续说道:
“由于钱叔拿不出证据,厂长无计可施。”
“你可真是厉害啊,一眼看穿问题所在。”
“那份大合同,天哪,只有真正的败类才会出那种歪门邪道。”
“换作是我,就算合同放在我面前,也不会随便动手脚。”
“毕竟这些都是要汇报给领导的事,谁也不想出现闪失。”
至此,讨论的话题已经偏离初衷。
顾飞对此兴趣索然,只是敷衍地点点头,聆听其中的寥寥片段,同时留一只耳朵专注于上司们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