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搬去院子里去,反正收拾的东西不多,自己明儿一大早去便好,顺便再巩固一下炼丹术,等后日学院休息时,再去宗氏走一趟。
慕容七这般想,但凡能压制住毒性的灵药,那最少都是三日的时限,虽说她对情况并不了解,但一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待宗凯回到家族,宗文立马迎了上来,“少主,可是找到了容七?”
宗凯点了点头,便沉默不语地走进了父亲的卧室。
看着床上那脸色青白相加的中年男子,即便坚强如他,也不禁热泪盈眶。
自幼母亲便逝去,宗凯从小便是由父亲带大的,而宗凯一家作为宗氏的主干,他父亲并没有因为地位与权势的关系娶别的女人,所以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兄弟。
是可以交心的兄弟,幼时的他何尝不知自己父亲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总是看他熬着夜,即便是有着疲惫也总是笑颜以对。
今夜注意是个不眠之夜,无论是慕容七还是宗氏,房中依然灯火通明。
第二日一早,二人均告假,慕容七怕出什么乱子,就让春华搬了院落,而自己则是传讯给宗氏,自家师尊会在午时之前到达。
一切准备就绪后,自己带着一身装备,出了学院后乔装打扮一番才缓缓来至宗族的门前。
宗氏这边倒是极早便吩咐下去,若是见到身着黑袍之人就秘密将人迎至内苑。
“感谢大师肯来为我父亲诊治!”宗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慕容七落落大方地挥了挥衣袖,沙哑的声音响起:“不必多礼,带路!”
短短的话语让宗凯喜上眉梢,好似已将希望紧握在手。
宗凯领着大师走进了一房卧室,作为一宗之主,让慕容七讶异的是这间房子里的摆设都很简朴,一切都按简单的来,毫无一丝奢华之气。
走入这个房间后,宗凯的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复杂的让人有些心酸。
慕容七自主地坐到一旁,拉过床上之人的手掌,细细地把着脉,像是察觉到有人靠近,床上那个消瘦的男子睁开了双眼,虚弱的他挣扎着要起来。
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要说些什么,只是不出任何声音罢了。
经慕容七把脉,情况很不好,她没有想到宗海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毒应该是很早的事了,只不是宗海用自身的灵力压制住毒性,使得它不被扩散。
但经压制后的毒性却有了一丝变异的倾向,这让治疗又难上加难了。
若说病初,慕容七有五六成把握,那她现在也只有一两成而已,想到这,慕容七不由地长叹了口气。
放下手中那有些干瘦的手腕,慕容七伸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宗凯出去说。
一瞬间,宗凯好似被抽完了力气,都有些站不住了。
但床上的人却一把抓住慕容七的手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但说无妨!”
宗海睁着那炯炯有神的双眼,那是长期上位者眼中独有的神彩,能做到现在这样,慕容七对眼前的这个男子有着一丝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