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她不让她和六子商量,这不是明摆着要断她财路吗?
她早就知道这三爷不一般,变着法的都想搭上他这条线,若是就这样让周子渠给搅和了,她上哪儿去哭去。
虽然她和周子渠现在关系有点暧昧,但两人也没到开诚布公,没有秘密的地步。
尤其是投机倒把这种犯罪的事,万一周子渠是个刚正不阿的知识青年,眼泪容不得半点沙子,和她绝交是小,把她举报了是大。
虽然她相信周子渠不是那样的人,但她真不想周子渠知道这事。
而且,她和周子渠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像周子渠这样的人,第一想法肯定和孙慧芳陈天弘他们没有区别,就算不会举报她,也会成天在她跟前劝阻她,让她不要去干这事。。
整天跟个和尚念经似的,那还不得烦死她?
还不如这会儿对周子渠凶一点,先把他镇住再说。
六子回头看了看,见陈年年还在犹豫不决,他跺了跺脚道:“陈年年,你倒是快一点啊。”
陈年年挣脱掉周子渠的手,厉声道:“你不准跟过来。”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望了两眼,周子渠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脸上还有几分受伤的神情。
还真是怪可怜的。
陈年年狠心不再去看他,小跑着跟上了六子。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周子渠收起了自己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两条浓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许多混乱的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脑子还未想去清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两条腿却早已经不听使唤的跟了上去。
陈年年跟着六子走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左右瞧了瞧后才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做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约定每十天交易一次了,我和三哥在那里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六子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似乎是对陈年年放鸽子的做法十分不满。
“对不住,我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忙得都快忘了这事。”
忘记是不可能忘记的,只不过最近她们一家人住在知青宿舍里,一直在忙买房的事情,哪还有时间去挖药材。
集体生活又不像在自己家里那么方便,陈年年才不会冒这个险。
“对了,你三哥没事吧?”
六子撇了撇嘴:“我三哥能有什么事。”
见陈年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六子觉得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好了,好了,确实被你说中了,我三哥放药材的地方被一个瘪三给举报了,我们差点就被公安给抓了。”
提起这事,六子又是生气又是自责。
堆放药材的地方除了他和沈成良,是没人知道的,原本他听到陈年年胡说八道还很生气,觉得这女人是在挑拨他和沈成良的感情,可谁能料想到,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都让陈年年给说中了。
他跟着沈良久走南闯北这些年也是挣了钱的,每次回到黑水镇都会买点好东西回去孝敬父母,这次待在黑水镇的时间长,回家去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