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竟然那么大胆敢犯错,就不要怕以后承担后果。
想想小水,我就感觉自己好似能平静如水了。
接下来的上班、生活都很平静,池池对我很好,让我时常会有错觉。
那天我下班回家路过一家咖啡店,想着自己现在也是有工资的人了,就进去奢侈了一把。
谁知道就是这一把的奢侈让我遇到了熟人。接下来我听到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对话。
“何公子现在在哪儿高就?”柔绵绵的女声带着嗲气,听声音像是一个甜美的女孩子。
“没有落脚地,怎么程小姐有什么好的活儿介绍给我?”这个男声有点熟悉,只是我的八卦之心在熊熊燃烧,完全没有了理性。
“不会吧,我可是听说您舅舅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您家是在东南沿海的。笔‘…‘痴‘…‘中‘…‘文”
“那我舅舅就没有和你说过我为什么没有留在沿海城市q市?”
“这个……方便么?”
“那有什么不方便,我当年因为犯了事进去了一年,被赶到这里了。你也知道这里没有人知道我过去的事情。”
“那个……您方便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情进去了么?”
“强、奸罪。”男声的这句话说完,就听女方叹息地道:“这样啊……”
我本来竖着的耳朵这个时候也垂落下来,那三个字对我的冲击有点大,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有点发抖,那些话再也听不下去,提着包就走了。
然而让我纠结的是我这边刚刚走了一段路,就下起了雨,雨倒是不大,只是我也不急着回家,就躲在公交车站牌下,等着雨停。
“黄欣欣,你还真的很难找。”我本来在玩手机,一辆车突然就停在我的眼前,那摇下的玻璃后面是一张熟悉的脸,我躲了大半个月的人。
“何夏远,真巧。”预计出现错误,刚刚还是小雨,这会儿倒是大了一些,我步行,人家有车,我也跑不到什么地方去,索性就这样吧,我又不欠着他什么,说起来我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他欠我吧?
“去哪儿,我带你?”虽然话是疑问句,但是那表情却是不容拒绝。
“好啊。”我望着下得没有尽头的雨,开了后面的车门。
“坐到后面舒服么?”何夏远眉头紧紧皱着,表情也没有任何掩饰。
“地方大自然就舒服。”开玩笑,我坐在副驾驶去做什么,供他调戏?
“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辞职了?”何夏远车子开得很平缓,只是这个问题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辞职关你什么事么?
“你和邓心怡合伙坑我的时候,不也是一声不响的么?”我针锋相对,想到那个昏黑的夜心里就隐隐泛着恶心。
“你是在报复我?”何夏远开着车子,却没有问我的地址,这个时候车子行驶的地方都是我不熟悉的,我没有空理睬他的问话:“何夏远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我问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何夏远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你神经病啊,我报复你做什么,你是大神,你后台硬,你有钱,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看着车子越开越僻静,我真的慌了神:“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你家在哪儿?”何夏远的声音里还带着怒气,我眼珠子转转,最后还是说出了正确的地址。
“何夏远,咱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现在这样互不往来难道不是最好的状态?”我试图平心静气地说话,压抑住心里的那股恶心:“你是曾经因为我吃了很大的苦,但是你也对我进行了报复不是么?”
“我记得那次爬山的时候,你说过的,我们两清了。既然两清了,就该当彼此为陌生人了,不是么?”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驶进了我所住的小区。
车子刚刚停下来,我就跳了下去,还没有转头就被何夏远压在了车身上。
这个时候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感觉自己的毛衣外套都将车上的水都吸走了,沉沉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你做什么?”“天街小雨润如酥”这说的是春雨,而现在都是冬天了,那雨丝更像是针,落到脸上都是扎扎的疼。
“你说做什么,我不就是一个流氓么?”何夏远双手将我的身子束缚住,唇就压了下来,我涌出一股恶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冲到单元楼的铁门边上就干呕起来。
“黄欣欣,黄欣欣你真行,我他妈的就这么让你恶心,你还吐?”何夏远还是跟了过来,棱角分明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谁待见您,您去谁那边,可以么?”他一靠近,我就又干呕起来,他有怒气却也不知道要如何发泄,一个拳头打在墙面上,当然墙面岿然不动,却落了漆皮。
“黄欣欣你等着,你等着……”何夏远边说边上了车,我则趴在一旁,心里默默补充道:我等着,你去找你舅舅来打我么?
这个地方既然让他知道了,那就是要换住处了。当天晚上我收拾了东西,从网上开始找房子,让我欣慰的是自己只是一个内刊的编辑,下班时间很准时,所以看房子的时候还是有的。
“黄欣欣家里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你,一下班连命都不要地往回赶?”慢悠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顿了脚步:“像主管这样万恶的资产阶级自然无法理解我们无产阶级的苦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