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侧的易中海睁着眼睛,但没有说话。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在听着,随即又接着说道:“东旭这孩子之前看着还挺懂事,这几年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慢慢对我们不上心了。”
听到一大妈这么说,易中海呼吸重了几分,显然他的内心也不怎么平静。
“上次我和你提过傻柱,他最近比以前好多了,整天踏踏实实地工作,也知道疼自己妹妹了,要不咱们别死盯着东旭不放,试试傻柱吧。”
“唉,”易中海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一大妈张了张嘴,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要不,咱们领养一个孩子吧。”
易中海听到这话,直接转过身来,看着一大妈问道:“你这是怎么想的?”
一大妈听到易中海这次没有反对,欣喜地说道:“你看咱们才四十多岁,把孩子从小养起来也是十几年,咱们完全能行,等我们老了,孩子也长大了,正好给我们养老送终,这多好?”
“可这领养的孩子,一不是你亲生的,二是等着他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什么品行,万一他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跑了怎么办,等我们把他养大了,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可我觉得真心能换真心,只要我们好好对待他,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能对我们好。”
听到一大妈这么说,易中海沉默了很久,才说了句,“先睡觉吧,以后看看再说。”
“唉。”
一大妈叹了口气。
这真是一屋睡两人,同床不同心,无子难防老,奈何岁月煎那。
许大茂觉得自己精神出了问题,黑夜里,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头上方飘着一张煞白的鬼脸,盯着自己一直笑。
现在许大茂晚上根本不敢关灯,上厕所也是白天去,晚上死活不敢。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声,许大茂立刻睁开发红的双眼,缩向床角,恐惧地看向窗外。
良久,窗外没有在传来声音,许大茂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好。
虽然他闭上了眼睛,可精神一直处在高度紧张中,哪能睡得着觉。
自从上次在厕所看见那张鬼脸之后,许大茂就对黑夜充满了恐惧,生怕在哪个角落会突然浮现一张盯着他的恐怖鬼脸。
可这事他还不能和别人说,哪怕是他的父母,因为他知道,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这事就瞒不住,早晚能传出去,到时候真来个宣传封建迷信的罪名,他就完了!
再加上掉进茅坑的事情,让他成了附近街坊们的笑柄,导致他白天也很少出门,现在的许大茂整天憋在家中,黑白颠倒,他都快抑郁了。
而他的死对头傻柱,倒是睡得挺香,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什么事,他只当那晚上自己眼花了,至于尿一裤兜子的事,随着时间也慢慢淡去。
就是前几天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见面之后又黄了,这真让他愁得慌。
而到了半夜,贾张氏被一阵剧烈的瘙痒惊醒,她用手在身上使劲地抓挠,却越挠越痒,最后痒得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把全家都叫了起来。
贾东旭打开灯,几人往贾张氏身上一看,只见她身上起满了红色的大疙瘩,一个个鼓鼓囊囊的,这些疙瘩被贾张氏挠得通红,有的甚至被挠破了,还往外着流脓水。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东旭,赶紧带妈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