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杂活。”
说到这个,陈无犹有段不太愉快的经历。
刚到产科轮转时,带教老师就说要带他去看手术,是一台剖宫产手术。
陈无犹都走到手术室门口了,还是穿着刷手服溜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
这事被他的带教老师嘲笑了整整一个月,“这么大一个小伙子怎么能怵这事呢,以后老婆生孩子怎么办?”
当时陈无犹不以为意,现在勾起他的回忆了。
其实骨科的手术要血腥的多,但他都无所谓,习以为常。就是妇产科的手术,他从未跟过台。
甘饴生产那日,来得很突然。
她正在家吃西瓜,突然感觉像是下面黏黏的,早前已经看过科普了,这就是羊水破了。
预产期还没有到,甘饴也还没想好究竟怎么生,孩子就要出来了。
一路送到灵杰医院,甘饴都没有特别不舒服,但进了产科,医生一做检查,孩子已经快出来了,马上就给甘饴又送进了产房。
陈无犹说要进去陪产,这事他还是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活动的,结果产科医生拦着了他,“我刚摸了一下,估计生下来也就半个小时的事了。你甭进去折腾了,就在外面等宝宝出来,后面日子长着呢,再给老婆献忠心,不急产房那一时半会。”
真如产科医生说,甘饴因为孕期饮食控制的好,孩子不大,很快就娩出来了。
甘饴生的是个男孩。
大名是陈无犹取的,唤作陈甘酝。
小名叫酒酒。
小名是甘饴取的,她听了陈无犹取的这个大名,说这三个字,每个字都在和酒沾边,那就叫酒酒。
不过家里除了甘饴,暂时没有一个人叫这个小名,甘饴稍微有些挫败。她问过陈无犹,陈无犹答道:“挺好的,以后大概是个酒量不错的小朋友。”
酒酒以后酒量好不好,甘饴暂时还不知道,但他一定是个饭量很大的幼崽。
甘饴本是准备母乳喂养,结果还不够酒酒吃的,只有配合上奶粉。到满月,他已经不太爱吃母乳了,就爱喝奶粉。
“行了,我的母亲职责已经到位了,后面都是你作为的父亲财力展现了。”甘饴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酒酒小朋友也是个省心的小朋友,他的省心主要是不太黏甘饴,能找陈无犹的事,从来不找甘饴。
这在他未满一岁的时候就有所表现了。
甘饴给他换纸尿裤,一定会哭,次次都是。
这事甘饴做过试验,本来逗的很开心,甘饴接过想给他换纸尿裤,酒酒马上就会哭的撕心裂肺。但陈无犹就相反,他任何时候换纸尿裤,酒酒都不哭。
对此,甘饴解释为外科医生可能手法更柔和,与母爱父爱无关。
三岁时,酒酒与甘饴的矛盾在上幼儿园。
甘饴送酒酒去幼儿园,从一出家门就开始哭,好似上刑场。而陈无犹送,两人在幼儿园门口还聊会天,一片和谐。
这就让甘饴有些疑惑了,不都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儿子和母亲关系不好,怎么也得到青春期啊,那她就生了个逆骨不成。
酒酒也有让甘饴觉得母子亲密无间的时候,就是他找甘饴买零食。
陈无犹把酒酒的零食管的很严,说了不准吃就是不准吃,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但甘饴就是随心所欲,有时候她吃,就会给酒酒也分一点。
酒酒这时候叫妈妈叫的最甜了。
也是从酒酒开始读书后,董苹荪与甘饴提过一次二胎的事。
“现在二胎都放开了,你们生两个,家里更热闹。”
甘饴笑了笑,没说生还是不生。其实在怀酒酒时候,她就与陈无犹讨论过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