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他背对著母亲对她露出邪气的警告笑容,恭卉迟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就是算准了,她不能让额娘知道他就是夺去她清白的人,所以更加吃定她不敢挣扎呼救。
“恭儿,你怎么了?”见女儿神情有异,简福晋心急的想下床问个明白。
“额娘,我没事,你别下床!”她赶紧阻止,又望了永璘一眼,只见他略眯的眼神隐透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威胁,她心颤了一下,咬著唇瓣。“额娘,贝勒爷没说什么,他只是……只是……”
他撇嘴一笑,替她说下去。“我只是告诉她一件事,昨儿个真是惊险,秀水街上差点发生大事,听说有一名丫头不过是去提个水,就被四、五个大汉给围住,连衣服都给撕了泰半,要不是巡捕营的官兵刚巧经过,那丫头铁定要被一群恶汉玷污了。”
“什么?有这种事 恭儿,你经常要经过那条街去提水的,你没遇到什么事了吧?”简福晋听闻这事大惊,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没有,女儿每天去提水,都没遇著什么事,额娘放心。”为防她哮喘又发作,恭卉连忙安抚,双眼恼恨的直射向永璘。
他抿笑,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嘴才启,她脸色就变。
马上赶在他开口前对母亲道:“额娘,方才贝勒爷也提醒了女儿你的病,倘若能到他府上安养,想必能减轻你的病情,女儿想想……也是有道理,就算会麻烦到人家,女儿也想厚著脸皮前往。”天知道他还会说什么,她不得不先妥协。
永璘赞许的一笑,才对简福晋说:“没错,我那里有来自宫里最好的医药,可以医治福晋的哮喘病,而且贝勒府的环境清幽,绝对有助于福晋养生。”
“可是……”见女儿态度软化,而永璘又十分真诚,简福晋有些迟疑了。
“福晋还犹豫什么?虽然皇阿玛褫夺了简王的牒子,但是咱们终究是远亲,就算到我那安居也不为过,恭儿,你说是吧?”他笑问向身边的人儿。
这声恭儿叫得亲匿,却也威胁力十足,她忍著气,咬牙点头应声,“嗯。”
女儿态度变得很快,这不禁让简福晋怀疑起她与这名贝勒之间奇怪的气氛所为何来。“我想,还是再考虑考虑一下的好……”
“福晋,你不考虑自个的病,也得多为恭儿著想,她约莫十五了吧?再在这地方待下去,能有什么前途?日后到了贝勒府,自然有我帮她打理,将来就算嫁人也不会太委屈。”
这话教一脸病容的妇人脸上立现光彩。“你肯为恭儿的未来做主?!”
“人都住进了我府里,这是自当啊。”他说得理所当然。
“额娘——”她已失了清白,而且还是失身于他,真不知道这男人想打什么主意,竟说要为她做主未来?!
怕额娘当真,她赶紧出声要额娘别要相信。
谁知才开口,简福晋马上阻止她说话。
“你先别说话,额娘决定了,既然贝勒爷如此诚意的邀请咱们过府同住,那这事就说定了,咱们母女俩谢过贝勒爷的大恩大德了!”她坐在床上弯下头,感恩的朝永璘一磕。
她可以不为自己著想,但恭儿不能继续待在这地方腐烂,就算不为将来,也要想想现在,那条肮脏的街上才出现恶徒要轮奸良家妇女的事情,这事她绝不容发生在自个女儿身上!
第三章
“这是为什么?”贝勒府邸,永璘的寝房内,恭卉双手紧紧交握,站在他跟前追问原因。
“怎么,不满意我的安排?还是简福晋不喜欢我为她安排的养生环境?”他悠闲的坐上床沿,从容反问。
“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额娘对你安排的居所很满意,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注意到他房里十分整洁,所有物件排放得工整,就跟他身上的衣物一般,一丝不苟,被浆得笔挺,连皱折也没有,瞧来他这人真有洁癖。
“怎么做?”他明知故问,脸上仍旧挂著闲逸的笑容。
“你!”这么散漫的嘴脸,配上完美没有瑕疵的环境,真不协调!
“哦—— ”作戏似的,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指,我明知你让我夺了清白,还找了个烂理由将你带回贝勒府,八成心怀不轨,就不知图的是什么心眼?”他身子稍倾,斜躺上榻,一手支著颅侧瞅著她瞧。
“你到底想怎样?”她气恼的质问。
“我要人去问过了,秦淮楼那夜过后,你就被简福晋强行带走,我是你惟一的男人。”他说得满意。
她脸庞顿时爆红。“你查这做什么!”提起这事她便羞愧到想死,那夜卖了自个之后,额娘赶到,狠狠痛斥了她一顿,还气得病发,甚至懊恨自责得连床也不下了,足足一个月不同她说话,成天掉泪,直到昨儿个晚上哮喘再度发作,清醒后才开口对她说话,可言语中却依旧充满悔恨。
“要做我的女人,这事我当然得查清楚。”
“你说什么?谁要做你的女人?”她杏眼横瞪。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