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听到这个陈峰不仅公然猥亵何曼,还动手打了她,他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气不打一处来。
冲过去,不由分说给了陈峰一记耳光。
“你……禽兽不如的东西!连女人都打,公司怎么会有你这种员工!”安盛指着陈峰的鼻子,直气的手指发抖。
“安董,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动手,是这女人设计的我!”
“你给我闭嘴!”盛怒之下,安盛又抽了他一个耳光。
殷红的血顺着陈峰的唇角流下来,他瞪着在一旁神色冷然,看热闹的何曼,直恨不得杀了她。
安盛气的不轻,回头,又对上何曼哀婉的目光。
“小何……既然你曾经是鼎天世纪的员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安盛想拉近他的何曼的距离,故意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
何曼点了点头。
“小何,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过了。这个陈峰的确伤害了你,小何,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会给你作主!”
何曼抬眸,又怯怯的朝陈峰看了一眼。
安盛知道她忌惮着陈峰,打电话叫来安保,让人把陈峰先带走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何曼才垂眸,低声说:“安董,我实话实说,陈峰打人和凌辱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之前还有过?”安盛诧异。
何曼点点头,又将之前她被打的经过跟安盛说了一遍。
这个过程很屈辱,于何曼而言,那就像一场噩梦。
三年的牢狱之灾,拜董文宣所赐,她在里面受过无尽的屈辱,三年过去,她出来了,她以为终于可以抬头看看头上的蓝天了。
可最近几个月的遭遇,令何曼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尹家美冤枉她,陈峰爱而不得就肆意的伤害她,这些人,比那些董文宣派去监狱里整她的人更可恨,更可怕。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既然如此,她只能把她的善意统统收起来,用她的利刃给他点颜色看看。
何曼很善于讲故事,受三分苦被她一描述,可以变成十分。
当安盛听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替陈峰掩盖丑闻,而田一鸣为了替陈峰遮丑,不惜以权压人,愣是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他更是火冒三丈。
“太过份了!简直太过份了!这些人欺上瞒下的,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这种事也敢私自处理,他怎么不私设公堂啊!田一鸣呢?他现在在不在公司?”
助理小声的提醒他,田一鸣已经辞职了。
“辞职,他倒是溜的快!”
“安董,我有医院的病历和诊断书,这些都可能为我作证。之前我不敢报警,是因为怕田经理报复,也担心同事们忌惮田经理的势力,不肯为我说话。说到底,那时,我对公司,还报着一丝残念,我想好好的为公司服务,想用我的努力证明我的能力。可是现在,我对公司失望透顶。我的舅舅,我的家人,还有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么残忍的对待!”
何曼越说情绪越激动,安盛见状,赶紧耐着性子安抚她:“小何,你别着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支持你报警!像陈峰这种心理扭曲的人,留在公司,才是祸害。这样,我现在和你一起去报警!你放心,你的同事这次一定会替你说出实情,谁敢再袒护陈峰,我马上让她走人!”
安盛说着,拿起他的外套就披在了何曼的身上。
安盛的脑子很清楚,员工因为感情问题打人和公司为了镇压闹事工人动用武力这两件事一比,前面这件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如果这两件事必须有一件事马上解决,并处理的让当事人百分百满意的话,安盛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掉陈峰。
替何曼出头控告陈峰,可以平息何曼的怒火。
事要一件一件解决,她这头的火消了,不再闹事,那些大字不识的工人的火才更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