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传出去我怎么混大哥?”袁禔焉抓过剪刀剪断乱成一团的鞋带,抛下震怒的朱日荣,追了出去。
是谁发明“Lucky Seven”这句话的?他想捶死这个原创者。
凌晨两点,袁禔焉抱着枕头无法入眠。展颜失踪七天了!七天!
他知道她一定是回花萐园堡去了,因为他找过唐娃娃和招弟的卧房,并不见展颜的踪影;而除了这两个地方,也可以肯定她不会有其他去处。
朱日荣那天被他和招弟的行为气得拂袖而去,但袁禔焉无暇去担心这件事,他最担心的是不见七日的展颜。
展颜,你回来吧!不管雪羔的伤是不是你弄的,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挑衅舅舅,我不怪你,只要你回来!
这七日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有展颜的日子,他真的好想念她,想念她的笑,想念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花香,想念她的捣蛋闯祸,想念她在半夜偷钻上他的大床与他抢被子,想念她把塞满芥茉的食物拿给不知情的雪羔吃时的贼样,他甚至有点期待看她把雪羔的两只脚也变成木乃伊……慢着!这种想法似乎有悖伦理,展颜已经够皮了,他怎么可以再助纣为虐?这是不道德的。
“咿……呀!”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他认得这个声音。他憋住笑,看一团黑黑小小的影子从外面翻窗爬进来,还笨手笨脚的在爬进来时摔到屁股。
“哇咧……”
展颜一爬上床,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纤腰,另一只大掌则捂住她来不及惊呼的小嘴,警告着说:“别动!动了会爆炸。”
“噗……”还是爆炸了。
“你……”他放开手改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毒气侵入,“你竟然放屁。”又臭又响!
她咯咯地笑个不停。这样的屁放得一点也不文雅,但她乐得很。
等毒气散去,他抱着她又亲又搂,也学起朱日荣父女“I Miss You!”、“I Love You!”说个不停。
“哼!我只是想回来还娃娃奶奶上次借我的红色胸罩,结果很倒霉的走错房间上错床放错屁。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是故意走错房间,不会承认我很想你。绝不!”瞧她那副壮士断腕的气魄,改良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笑着窝在她肩窝里,由着她去。“你回花萐园堡了?”
“对!你就不知道,花萐那千年老妖够狠的!竟把我的法力收了回去,说什么我不务正业,乱用法术,真他妈的!”她愈骂愈起劲。“那我以后就不能为非做歹了。”好可惜!
“那最好!”这样她闯的祸应该会减少,他也可以少担一点心,这是个值得举国欢腾、普天同庆的好消息。
“好你个屁!”她捶他。“我的未来一片黑暗,失去法力,我就只剩被欺负的份。”
“我疼你。”他拍拍她,亲吻她的脸颊。
“什么是盖棉被纯聊天?”她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他解释。
“那相反呢?”她又问,一脸不解。
他坏坏地笑了笑,翻身压住她,“就像这样……”
黏在门外偷听的唐娃娃暧昧地笑着离开,一边用过来人的语气喃喃道:“关于这个问题,用言语是解释不清的,需要用行动来证明……”
是谁发明“Lucky Seven”这句话的?猿人类想给他一个吻!
第7章(1)
展颜蹲在花园里整理她种的蓝、银玫瑰花。她少有耐心做好一件事情,但她对玫瑰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又自幼接触各种花卉草木,所以在她悉心地照顾下,蓝玫瑰已经长出了花苞,银玫瑰也发了芽。
今天她睡到下午才起床,因为昨晚跟袁禔焉做了太多“剧烈”运动,累得她只剩半条命。她起床后,大家都吓了一跳,只有唐娃娃投给她暧昧的一笑;于是她知道,昨晚唐娃娃一定发现了他们的事。
她那天气急了跑回花萐园堡,趴在花萐腿上大哭一场,把眼泪鼻涕擦在花萐的衣裙上。
哭完后,她质问花萐为什么要让袁禔焉丧失坠机后的记忆?袁禔焉不记得她,害她谈恋爱谈得好辛苦。
“我这是救他的命!”花萐淡淡的说。
“耶,他的命明明是我救的。”展颜反驳。是谁改写了历史?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花萐的笑容又神秘又高雅,但令展颜发呕。
“我要怎么让他恢复记忆?”
“用你的爱。”花萐说出了这个无形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