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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迟早的事35（第2页）

“你在为风族担心？”

“倒也不是。即便风族没了，多数风族人也能改换其他族群身份活着。不过是没了族群称呼而已，实质的人，都还在。”

“那主灵石还有没有灵力继续持续供给人类使用，你又在意什么？就因为你现在是‘容族人’身份？或者，你还能披着人类外衣，混迹在人间做个‘人’的活着，所以你在意你作为‘人’的今后了？”

凛摇头，“虽然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但零碎着也能想起自己过去经历了怎样的起伏。‘人生’不过是一场体验，那些得失于我，并没有那些‘身份’需要在意的价值和意义。它们在我这儿，都很短暂，就跟喝口茶一样……”

“既然你都看开了，那你还在意什么？”

凛看着羽，“我总觉得你这一世有些不同。你说你要改变策略。我已经看到你在行动，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想怎么做？你最终想要达成怎样的目的？”

“自然是打破循环，或者至少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循环转世。”容羽斩钉截铁。

凛深吸口气，忽而觉着自己前两世或许真的误会了容羽的动机，或许真是因为自身实力一直占据先发优势（有着先现世百年的时间差），而从没有给过她说清楚的机会，这才蹉跎了两世。

“阿羽，我想听你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三世了，还是头一回凛想要听容羽的完整想法。

“你我都清楚，我们是三万年前才真正成型。在那更早之前，我们虽然一直有在吸取灵力，但也同时在消耗灵力，始终在自然中，没有积蓄足够多的力量以化成实体。尤其是融灵。

与其说融灵是魔灵的克星，不如说，在魔灵诞生之前，世间就早已逐渐凝练出了融灵的雏形。融灵才是魔灵的母体。所以才能完全融解了魔灵的力量——因为魔灵本身就是融灵分出的部分。”

凛脸色郁凝。

“我可不是说我是你妈。不过，你也不可否认，从本质能量上，的确是先有融灵，后才有了魔灵，魔灵就是从融灵分化出的部分。也只有‘整体’才能够吸收‘部分’。”

“那又如何？”

“之所以像三万年前那样连续三世都会选择人型宿体来盛装两种力量。肯定不是因为那些力量偏爱人类。

据我近万年来的观察：很可能与三万年前人类完全掌控了四块主灵石以及除灵石外的其他主要能量有关。

人类对能量的垄断，加速我们的成型，也导致我们每一世殒灭的同时又散落了不少灵力碎片于周边，加速了其他物种凝练出灵根……

本来，如果这些灵力是世间共享，那或许每物分到的分量几乎不会让它们终将成型，也不会同时产生这么浓重的对应负能量。

或许妖、人魔、魔灵都不会出现……”

凛沉吟半晌，冷不丁问道，“你想试试毁了灵石？”

他差不多也听明白了容羽的意图。

“如果真能结束循环，倒是不妨一试？”容羽询问凛的意见。

“那万一事实证明是你推测错了？我们的现世和循环，并非与被人类垄断了灵石灵力有关，那你又该怎么办？接受现实吗？”

“接受？”容羽瞪大眼，“你会接受？需要接受？更何况，你所谓的‘现实’除了你我会一再轮回循环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循环’是你口中的‘现实’，而不是真正我们未必意识到的‘现实’的附带产物？只是有相关性，并非是‘现实’本身呢？”

凛的眸色闪烁。他也不确定，也不能否认容羽的想法就没有价值。

尤其，万一的确只是“现实”的副产物呢？

“那就试试吧。”凛最终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