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叔父一样,也许你会吓一跳,”韦恩汉爵士说,“不过我带回了足够组织一个动物园的动物,我不放心别人照顾它们,因为它们刚刚抵达这个陌生的国家,还不能十分适应这儿的气候。”
“你打算在你们韦家的庄园里养动物?”
“不错!”韦恩汉爵士肯定地回答:“打从孩提开始,我就有这种野心了。在离开英国之前,我常常到桑比特附近的公园参观坎伯兰公面的私人动物园。” “我听说过那儿曾经举行过动物兢技会,”穆尔先生喃喃地说:“记得有一次公爵大人还要一只老虎和公鹿打斗呢!”
“残忍又恶心的表演!”韦恩汉爵士厌恶地说:“与其把那些动物关在坎伯兰的园子里,还不如把它们关在屋子里要好得多。”
“最近我还陪一位北方来的朋友到那儿看一只白老虎,”
穆尔先生说:“虽然我对野生动物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不过我却相当着迷呢!”
“和我一样。”
“不错,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嗜好,”穆尔先生说:“自然我了解同时佩服你打算留在庄园里的苦心,我相信待在庄园的头几年你一定很苦。”
“在过去几年我克服了许多困难。”韦恩汉爵士微笑地说。
穆尔先生还想开口说话,一个女孩一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这时候韦恩汉爵土正巧起身把空杯子放到茶几上。
因此,当女孩走进来的时候他正背对着门口,仅仅在李柏穆尔喊了一声:“嘉莉塔!”的时候,他才回头注视着他未来的妻子。
他看到的是一个非常苗条有一头红色秀发的女孩。
她的衣着打扮相当时髦,不过她把头弯得低低的,因此他看不到她的面孔。
“爵士,这是我的女儿嘉莉塔,”穆尔先生没有必要地解释着。然后他转身对女儿说:“嘉莉塔,他就是你未来的丈夫!”
韦恩汉爵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嘉莉塔则仅仅朝客厅跨进一步,然后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他等着她抬起头来注视他一眼,但她虽然站直了身子,头部却仍然低垂着,他只能瞥到她那白哲的皮肤和椭圆形的额头。
“嘉莉塔,你可以退下去了!”
穆尔先生的声音非常严厉,当韦恩汉爵士惊讶地抬头注视他时,门已经被轻轻地带上,嘉莉塔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两个男人的眼光遇个正着。
“我想和你的女儿谈谈。”
“没有这个必要,”穆尔先生回答说:“爵士,正如你熟悉东非的情形一样,那儿的婚姻完全由新娘和新郎的父母安排,有时候还是由占星家决定的。”
“我们现在是在英国。”
“我刚才告诉过你了,嘉莉塔没有必要和她未来的丈夫会面。”
“假如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呢?”
“除非她变成了你的妻子,否则她完全听我的,爵士。”
一点儿都没错,在轻松的语调后面隐藏着钢铁般的自负。
韦恩汉爵士本想争辩,旋即又告诉自己还是保持静默为佳。
假如他必须和这个女孩结婚,那么他是否认得她又有什么关系?是否喜欢她又有什么要紧?如同主教说过的,庄园值得以婚姻一试。
假如他现在就开始和未来的岳丈争论,那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他决不会因为些微的外在因素而改变自己的决定的。不管愿意与否,两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