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大爷人真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挂起也就罢了,好象还在幸灾乐祸似的。这就奇怪了,白璐刚转校来他都认识,为什么一个学期过去了,他怎么不认识白璐同一个寢室的白雾?况且白雾的特征那么明显,她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他就不认识?显然他是不愿意说。可是,这些也不需要保密,说说又不妨大碍,为什么他就不愿说呢?杜嘉陵站在那里,又露出了一张苦瓜相。
白大爷见杜嘉陵不语,笑了,“是你的跑不掉,跑了还要回归。”
好象在说暗语。杜嘉陵越来越觉得白大爷一定知道白璐的行踪,马上换上了一幅可亲的笑脸,“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白大爷,你就当嘉陵是你的小孙子,请你告诉我白璐她现在哪里好吗?”
白大爷突然拉下一张老脸来,“你一个臭小子,干啥子要死缠着我?老头这一把年纪还会对你说瞎话?问电话问电话,明明那寢室有人,为什么不问她?”
对呀,白雾就在寢室里,怎会就忘了问问她呢?杜嘉陵犹如突然恍然大悟,转身就朝楼上跑。身后传来了白大爷的呵呵笑声,“不是你的留不得,留得也应无益。白纻春衫如雪色,扬州初去日。轻别离,甘抛掷,江上满帆风疾。却羡彩鸳三十六,孤鸾还一只……”杜嘉陵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那老头究竟在说些什么,三步只并着两步跑,一口气就冲到了楼上嘭嘭嘭地敲起门来,“白雾,请你开个门,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可是任他如何敲,那房门就是无人打开。又敲,又喊,还是没有反应。真是奇怪,明明白雾刚才还在房间里,又没见她下楼,这么一小会儿,人就突然从窗户飞了?杜嘉陵已经急出了一身大汗。
“白雾,请开开门……”杜嘉陵又是一声喊,那门也敲得越来越急。死寂的走廊尽头终于有一间房门打开了,一位女生从房里探出了一个脑袋,“你别敲了,那屋里没人在。”杜嘉陵终于苦笑了一下,“刚才还有人呢。”那女生也笑了一下,“放假还没回来。”
杜嘉陵愣住了,“请问同学,你可有白璐家的电话号码?我有急事要找她。”
那女生笑得灿烂起来,“哈,白璐是你女朋友吧?实在对不起,我这里没有她家的电话。你过不过来坐一下喝口水?”
“谢谢。打扰你了。”杜嘉陵由衷感激,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别客气。”杜嘉陵的身后很快传来了关门声。
杜嘉陵蔫耷耷地下了楼,他不敢朝门卫室张望,他怕耽搁时间,更害怕面对白大爷嘲笑的眼神。溜出了女生大院,杜嘉陵又拨起了白璐的手机,电话里依然是超出服务区的那句老话。能打听的同学,电话他都打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白璐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查询“114”了。好不容易查到了白璐家里的电话号码,满怀着一种激动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杜嘉陵也顾不上遇上未来岳父、岳母的羞涩与尴尬,马上拨出了哪唯一的希望:希望电话那头能够传来白璐甜甜的声音。
第二卷 修真之路(一) 第059章 寻觅芳踪 2
真是希望的最大,也就是失望的最大,杜嘉陵的期望值已完全化为乌有。未来的岳母告诉他:白璐已经提前回学校……
这也许就是杜嘉陵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与悲哀了,一个活生生的,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白璐,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晓地突然消失了。正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这也许就是他经受的一次魔的考验吧,只是他本人却毫无知觉。
男生院这边瓢泼的大雨也骤然不见了,火辣辣的太阳已经当头映照在翠绿的校园。刚才浑身已经湿透了的衣裳此时却已彻底干了。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也已临近晌午,杜嘉陵依然没有饿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辟谷的功效,还是对恋人的牵挂,让自己的胃部功能下降了?抬起沈重的脚步回到了寢室,寢室里也是一片死寂,小山东和小老表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杜嘉陵一头栽倒到在床上,掏出荷包看看,闻闻丝帕,又吻吻玉镯,他真希望这两件宝贝此时能够开口说话,告诉自己白璐究竟去了哪里?眼前不停地闪动着白璐甜蜜的笑容。杜嘉陵又爱又恨:露露,这是为什么?不管你去哪里,你也应该对嘉陵哥吱个声呀。
“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杜嘉陵又想起了刚才央求白大爷的话。百无聊赖之中,他又想起了早晨的那场大雨,脑海里倒腾起了文字游戏:雨花飞溅愁恋人,人恋愁溅飞花雨。欺人任湿衣,衣湿任人欺。别时无消息,息消无时别。何时君归来,来归君何时?
杜嘉陵将玉镯和丝帕装进荷包,慢慢塞进口袋,瞪着一双大眼凝视着天花板,那天花板上也显露出白璐的一张青春的笑脸。他想吼,他想哭,他想唱,结果他唱了一首林忆连的
《千禧愿》
路上有风路上有霜遍地/但你绝不远离/路上有火但共你烧不死/一起能火里飞/你的坚贞眼睛我的天空和地/但愿二千禧爱到四千禧/谢谢尽心机教我可知道爱的美/力量及知己情人和回味都是你十万万千禧/我也只喜欢属于你(感激认识你)
我的仙女老婆(107)
路上有高低路上有冷暖滋昧/但你绝不皱眉热泪冷嘲/但共你经得起一起/同喜与悲你将风吹雨飞/双出精彩场地/爱不死就像不死鸟在高飞/了不起天竟可创你/但愿二千禧爱到四千禧/谢谢尽心机教我可知道爱的美/力量及知己情人和回味/都是你十万万千禧/我也只喜欢我加你……
唱完了,他又不断地重复着那句“爱不死就像不死鸟在高飞”,像是在唱,也像是在吼,更像是在哭泣,心在哭泣。竭斯底里地唱完了,他闭上了眼睛,“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满脑子还是无尽的思念和担心。杜嘉陵想到这一句时,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问君西游?西游?杜嘉陵突然想起了昨天下午在凌云山下山时,在那片路边的森林里两人的对话……
“嘉陵哥哥,你现在好了,你有凌云子师父了。我也想拜他为师,可是他却不愿意见我们……我想找找谢自然。拜她为师。”
“呵呵……她可是一个大神仙呀,我们上哪里去找到她?”
“只要心诚,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对,白璐肯定是找谢自然去了,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