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守疑惑抬头,看着始母那不怀好意的笑,问:“笑什么?”
始母努努嘴,直说:“问你的好儿子!”始守抬起头,见到始宇正端着他的茶杯喝茶呢,顿时气得哭笑不得,“嘿,好小子,竟敢整你老子!”
始宇赶紧放下茶,“爸,我错了,我错了!”
始守卷起报纸,朝始宇脑袋上敲打几下,这才解了气。始宇好一番讨好求饶,始守才继续看他的报纸,始宇朝窗外看了一眼,他的爷爷正在外面练太极,精神抖擞。
“妈,你刚才说谁回来了?”
始母将杯子重叠好,然后倒着放在盘子里,又说了遍:“老李家的二儿子被部队开除了。”
“哪个李家?”
“就以前,你爷爷的老部下,李忠!他家大儿子不是经商了么,二儿子前两年跑去部队当兵,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去年被记了大过,今年又犯了事,彻底被开出军籍。”
闻言,始宇眼睛一眯,问了句:“他家二儿子,是不是叫李易?”
始母起身将茶杯端去厨房,边应道:“是啊,你们两个年龄差不了几岁,又是一个机关大院长大的,按理来说可以成为好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以前就看李易不顺眼。倒是跟尘家姚家的孩子要好,说起来,尘家的尘栗进部队不到三年,考上了军校不说,前些日子还升少尉了…”
始母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有些小,始宇要竖起耳朵才听得见。
始宇手指转动着桌上的茶杯子,不禁眯起眼睛,李易,以前你逃去部队我不能耐你何,现在你被开除了,还能躲到哪去?
始守在看报纸,丝毫没察觉到儿子的情绪变化。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相爱的人依旧如胶似漆,心里有鬼的则继续躲避。
直到五一前夕收到程清璇的短信,施唯一才恍惚发觉,她竟然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见到过始宇了。
这天,始宇在打球,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不少人都穿上长袖单衣。他走到看台上坐下,点开程清璇发来的短信,短信上说,她跟幽居决定无五一去邻市旅游,问他跟施唯一要不要同行。
陡然见到施唯一三个字,始宇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
施唯一…
再见,他们该说什么?
去,还是不去?
五月一号。
程清璇跟始宇大清早乘公车赶到汽车站,两人穿着白色二的t恤,同色系的牛仔外套,都背着一个橙色的登山包,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情侣装。两人站在车站门口,等着始宇跟施唯一。
九点过十分,始宇率先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