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向对你恭敬有加,你不会这么心狠吧?”沈欣雨笃定裴葵心软。
裴葵自从嫁到沈家,沈欣雨就发现这位裴家的大公子是个面软心软之人,自有和他的相处之道。
这些年拿捏的他动弹不得,沈欣雨颇为自得。
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沈欣雨还骄傲地守着固有的认知。
听沈欣雨还念念不忘给这些庶出的讨好处,不愧是亲娘啊,裴葵笑着说:“非是我心狠,就是养个小猫小狗也该有感情的,只是你的渔儿、湫儿,心里想的都是生父,帮着生父对付我时,可没想过我是他们的嫡父。便是请安,也不过一月一次,跟着他们的生父过来和我打擂台,他们在我这里啊,可没有面子情。”
沈欣雨面色灰败,知道这是得不到好了,她世家出身,向来高傲得很,此刻也想不服,可带来的精锐都被废了武功,她不敢对着裴芸说好说歹。
只心里恨仆侍们带坏了孩子,白白失去了机会。
“我愿意和离,只是清儿、汾儿毕竟是沈家血脉,还望他们不要忘记。”沈欣雨对着沈清和沈汾面带着痛意与不舍。
将沈家众人都感动坏了。
沈清兄妹两个很是无奈,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哪能不知道个眉高眼低,只紧紧靠着裴葵,一言不发。
在裴葵的示意下,两人才走到沈欣雨身边给她磕头说:“必不敢忘。”
沈欣雨很是满意,得意地看向裴芸,她等着裴芸给自己养孩子。
裴芸很是无语,叫他们签了和离书,便带着裴葵、裴蓉,沈汾、沈清,以及裴葵的下人,一起回了武阳。
裴母和裴父特意从无量山上下来,在府里等着儿子们。
无量山上裴家心腹、暗卫、军中嫡系,又有十几人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风起云涌的西北十二城,再度平静如水。
听说了两个儿子身上发生的事,裴父止不住地抹眼泪,裴母只是叹了口气:“行,你们既然愿意义离,我和你们父亲也是没话说的,左右府里也养得起。”
裴葵、裴蓉惊叹于母亲的接纳,双双跪在裴母面前哭泣。
两下相见不久,就抛开了生疏,重新亲热起来。
待裴葵带着孩子们下去梳洗。
裴蓉又跪在裴母、裴父面前,坦白自己腹中有了孩子,不是吴亮恭的,是俊秀女尼的。
裴母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情,便安慰了裴蓉。
毕竟裴蓉虽要强,也是恪守礼教的好孩子,能叫他做出这种事,可以想见吴家是有多烂。
裴父起初还怕裴母发怒伤了二儿子的心,见她如此平静的接受了,不禁高看她一眼。
裴母心里沧桑一笑:老幺婿夫是北戎王,我都接受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第二天,裴芸亲自教两个哥哥和清儿、汾儿习武,进益很快。
不久,从京都开始,流传裴家仗势欺人,不讲武德的事。
裴芸笑笑,当即就在无量山一侧,度了一个晋级雷劫。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先天武者之上,还有境界。
世俗的关注点一下子又从家长理短里拉回来了。
他们想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