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一样,她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总是温柔地将她楼在怀里,他会喂她吃好吃的,会讲好听的故事给她,他还会亲自给她扎秋千。虽然她还是改变不了对他的敬畏,但这份敬畏出自她的真心,她为自己能够伺候他而欢喜。
所以就算太子殿下时常在床上弄哭她,她也不在意,更何况,太子殿下弄哭她之后,会在她耳边说对不起,甚至会伸出手掌让她打手板泄愤。她一次都没有打过,她轻轻咬他的耳朵就当扯平了。
“你笑什么,你在想谁?”越女问。
赵枝枝看着越女,想着太子,曾经关过她的这件屋子再也不能令她害怕。她抬起低垂的视线,大大方方接住越女的目光:“我在想太子殿下。”
越女耻笑:“原来是情窦初开了。”
赵枝枝脸红,情窦初开?
越女:“你爱他吗?”
赵枝枝一愣。
爱太子殿下?
越女细细扫量赵枝枝发呆的眉眼,忽然笑出声:“原来不是爱,是对主人的依恋。”
赵枝枝脸更红,争辩:“你……”
越女猛然贴近:“你最好不要爱他,你若爱上他,迟早有一天,这里会碎开。”
越女点点赵枝枝的心口。
赵枝枝往后躲。
越女冷哼一声:“你觉得他对你很好吗?”
赵枝枝气鼓鼓:“太子殿下对我最好了。”
越女不动声色抚上赵枝枝的衣袖:“那是因为他现在喜爱你,所以才对你好,可他的喜爱能够持续多久?等他不喜爱你了,你该怎么办?”
赵枝枝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要你管。”
“我只是不想你伤心而已。”越女拽了拽赵枝枝的衣袖,像看一个可怜稚童般看着她:“我喜欢看你流泪,可我不想看你为别人流泪。”
赵枝枝:“我愿意为太子殿下流泪。”
越女声音魅惑:“其实我说过的这些话,你早就想过对不对?”
赵枝枝不答。
越女:“看来是我多此一举,小东西,你并没有我想得那般愚笨,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你无需为将来沮丧。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玩物的宿命,殊途同归。”
赵枝枝抿唇:“你是公主。”
“公主又如何,玩物再高贵,那也是玩物。”越女柔了声线,“小东西,你想知道我从前过得的是什么日子吗?”
赵枝枝点头又摇头,口是心非:“不……不想知道。”
越女莞尔一笑:“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赵枝枝有些失望,要是越女愿意说,她会认真听的。
越女是亡国公主,她肯定经历过许多事。这些事,别处都听不到,只有越女有。就和越女的越酒一样,天下独一份。
赵枝枝被自己的好奇心驱使,长睫扑闪,小声道:“你真的不说了吗?我……我不急着回去。”
越女:“那你再坐近些。”
赵枝枝靠过去,一靠过去,越女伏下来,脑袋枕在她腿上。
赵枝枝吓一跳,全身僵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