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抓起刀币往姬阿黄脑袋砸:“你走了,谁来给我泻火!”
姬阿黄吃痛捂住脑袋:“这里满地都是男人,你自己去寻一个。”
三王妃砸得更狠。
姬阿黄皱眉看她:“我怎么了,我让你去寻一个,也错了?”
三王妃气得捶车:“我不要!”
姬阿黄嘀咕:“你以前又不是没寻过,装什么装。”
三王妃尖叫两声,“不要拿我和你作比,我只是看看而已,根本没做过什么!”
姬阿黄声音陡然大起来:“谁知道你做没做过!”
三王妃仰起头:“你吼什么吼!吼什么!你要是记恨,你直接掐死我便是,何必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来啊,掐死我!快掐!”
姬阿黄恶狠狠掐住她脖子,才掐一下,放开手:“迟早有一天我要掐死你!”
他一捞,拿走车里所有衣裙,三王妃一愣:“你拿走我的衣裙,我穿什么!”
姬阿黄一边走一边将手里的衣裙撕成碎条:“光着,不用穿!”
三王妃愤怒的尖叫声回荡树林。
姬阿黄将撕碎的最后一块布踩在脚下,摁进土里,仍嫌不够。他心中恼火,仍未平静,朝马车的方向看了看,一挥手,召来侍卫。
“吩咐那些奴随,谁都不准给她衣服穿。”
侍卫见怪不怪:“喏。”
姬阿黄闷声:“半个时辰后再给她衣服穿。”
侍卫:“喏。”
姬阿黄寻到河边时,一眼看到姬稷的背影。
看到的第一眼,他立刻认了出来。前方那抹英姿挺拔的绯红身影,除了啾啾,不会是别人。
寻常人穿绯色的襜褕,一不小心,就穿成了死气沉沉的老头子。唯有啾啾穿绯色,无论何时,皆是气势如山的雍容华贵。
啾啾为何出现在这里?今天可是上巳节!啾啾从不过上巳节。
姬阿黄惊呆了眼,想要走过去,才刚靠近,立刻有侍卫蹿出来挡路。
姬阿黄:“是我,看清楚,不是别人,是三王子。”
他隔着侍卫组成的人墙喊:“殿下,是茹茹!”
姬稷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侍卫后面姬阿黄挥着手臂朝他示意。
姬稷凝眉,犹豫半晌,将赵枝枝从他腿上扶起来,他端坐好,让她也端坐好,替她整理好裙角:“前面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是孤的三哥,你要是怕他,你就将头低着,别看他,他和你搭话,你也别理。”
姬稷一挥手,让侍卫放姬阿黄过来。
姬阿黄箭一般冲出去,冲到姬稷面前打住,屈膝坐下。他先冲姬稷笑笑,问了好,这才转眸看旁边的赵枝枝。
赵枝枝低着脑袋。
姬阿黄心里痒,干脆伏下去瞧。
赵枝枝正盯着草地,忽然眼前多出一张麦色如刀锋般的脸,她肩头一抖,下意识往姬稷怀里躲。
姬稷拍拍她的背,小声:“别怕,坐好。”
赵枝枝只得重新坐好,鼓起勇气往前面看了看。
方才匆匆一瞧,已瞧得姬阿黄两眼发直,如今美人稍稍抬了头,他接住视线的瞬间,深深吸进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