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汗水的挥洒和日复一日的辛勤努力中,时间一天天过去,诸侯集宴之日很快到来。
集宴前夕,赵枝枝紧张得睡不着觉。
她睡下又爬起,局促不安。
因为明天要献舞,今晚她只和太子欢爱了半个时辰就停下来。太子没有继续折腾她,他顶着猩红的一双眼,喘着大气,神志不清地去洗了冷水澡,等他洗完回来后,又恢复成平日冷静淡定的太子了。
赵枝枝再一次从床上坐起后,姬稷也跟着坐起来。
“赵姬想去看看明天穿的衣裙和戴的发饰。”这是赵枝枝第五次提出要下床走动。
姬稷看出她焦虑难安,他没有摁住她不让动,而是陪她一起查看备好的衣裙与首饰。
看完后,赵枝枝心里轻松不少,她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姬稷低身吻吻她的额头与嘴唇,“孤给赵姬说个故事吧。”
赵枝枝好些日子没听他讲故事了,他这时提起,她的思绪瞬时被他要说的故事吸引住:“嗯。”
姬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任性调皮的小孩子,他总是喜欢捉弄人。有一次,他的家里来了许多客人,他捉弄了这些客人,他的父亲十分生气,可是又不能随便罚他,因为他的母亲和他的兄长会护着他。于是,他的父亲罚他参加比赛,和那些客人带来的孩子们比赛,他要是输了比赛,他就得在人前脱裤子挨打,并且高呼三声‘我是乌龟王八蛋’。”
赵枝枝笑出声:“乌龟王八蛋?”
姬稷继续说:“为了不输掉比赛,这个小孩子从早到晚练习,在他看来,这场比赛是关于尊严的比赛,比他的生死更重要,他绝不要在人前脱裤子挨打并且承认自己是乌龟王八蛋。他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努力得都快耗掉半条命。”
赵枝枝敛起笑容,她开始为这个调皮的小孩子担忧:“之后呢?”
姬稷:“他告诉自己,一定要赢,可是他越想赢,他就越紧张,比赛前夕,他紧张得睡不着觉,直到天亮,他也没能睡着。第二天比赛开始,没能睡好觉的他,无法将自己的实力全部发挥出来,毫无疑问,他输了比赛。”
赵枝枝有些忧伤:“因为没能睡好觉,所以输掉了比赛吗?”
姬稷:“对啊。”
赵枝枝立马将眼睛闭上,她可不能像这个小孩子一样。
姬稷可不想让她为此更加紧张,有时候越是想着入梦越是难以入睡。他揉揉她绷紧的肩膀:“赵姬知道这个小孩子是谁吗?”
赵枝枝努力酝酿睡意:“是谁?”
姬稷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赵枝枝猛地张开眼。
姬稷单手枕着后脑勺,盯着上空发呆:“当时可丢人了,脱了裤子挨打,还高呼了三声‘我是乌龟王八蛋’”,整座王宫的人都看见听见了。”
他说完,余光瞥见赵枝枝偷笑,他扑过去压住她,捏捏她脸蛋:“笑什么笑,不准笑。”
赵枝枝憋住:“不……不笑了。”
姬稷放开她,将她抱进怀里:“算了,笑吧,准你再笑十声。”
结果她笑了一刻钟的功夫,早已超过十声,他也没有阻拦她。
赵枝枝笑累了,僵直的身体和绷紧的心弦彻底舒展开来,她不再紧张,脑海中“要是明天跳不好人前丢脸怎么办!”的念头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