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悱桐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不过十分钟就有一辆搬家车驶入小区,五位搬家工人看着眼前的两个行李箱脸上写满了问号。
沈悱桐拉着温渡就往外走,温渡一路惨叫着和搬家公司说搬到的地址:“放到华麓添夏物业管理部就行——”
沈悱桐听到地址后有些惊讶。
“你住那?”
“没有,是员工宿舍。”
“怪不得。”
沈悱桐很快释怀,“吓我一跳,就连沈家都没抢到这里边的房源,全被那几位龙头占了。”
虽然温渡早就有打耳洞的打算但碍于害怕还是没能去实践,沈悱桐来这么一遭属于是一脚把温渡从悬崖边踹了下去。
最后温渡还是被沈悱桐拖去打了耳洞,那是一家私人整形医院,确实和对方说的一样没什么疼痛感就打完了。
沈悱桐满意地看着温渡耳垂上的一颗小巧黑曜石,心情大好地将人抓去餐厅喂饱饱才把人送回去。
吃饭还逛了街,两人边逛边玩,等温渡回到华麓添夏时已经近乎凌晨一点。
刚到小区门口沈悱桐就收到了一条噩耗。
——他的银行卡又被他哥冻结了。
温渡乐呵着看着沈悱桐一副苦瓜脸,甚至还打趣了一番。
温渡也累了一天,下午被小棉袄溜了一圈现在体力条直接见底,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体挪到物业部发现他放着行李和宿舍钥匙的领导办公室被锁上了,问了值班同事,同事表示钥匙仅有一把,在领导手上。
——“先前刚弄丢一把,唯一一把备用钥匙在管理手上呢,还在补办,可能明天就补办好了。”
在物管大厅那待了一会儿温渡就莫名收到了来自同事的驱逐眼神,他没沈悱桐那么厚的脸皮,只好又灰溜溜地从管理部离开。
坏了,先前还嘲笑沈悱桐呢,现在轮到他了。
本来辞职就突然,身上存款也不多,把先前超前消费的信用卡还完后到了固定日期还给家里打过去一点。
现在他身上只有不到七百块,如果把这七百拿出一些去解决今晚住宿问题,他接下来一个月都没钱吃饭。
至于去沈悱桐家借宿……
——“今晚我不回家,要和朋友去俱乐部通宵,不太行,你再想想办法。”
挂断沈悱桐电话的温渡眼底神色有些黯淡。
拒绝的理由有些怪但对方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可能硬缠着人家。
要脸。
先前溜狗的时候好像看到花园内有躺椅,要不去那睡一晚?
温渡像行尸走肉一样从物业管理出来,困到意识模糊,累到神志不清。
他强打起精神正思索自己该怎么凑合过完这一晚时被开进小区一辆车的车灯险些照瞎。
老板突然加班,作为打工人自然不可能休息。黑色宾利车内的助理看着路过的温渡:好像有什么人从车前飘过去了。
多年的工作经验让助理停下车,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老板:“老板,是那个青年。”
在恰好回复完合伙人消息的傅承闻言抬眼,发现先前那个说下班时间拒绝陪聊的青年现在又回到这小区,凌晨了还在小区内闲逛。
也不知道究竟谁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