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没有告诉应龙这次献儿要嫁的人是谁,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你来做什么?”
进入醉香阁的练舞房,众人皆停下动作静静望我,不敢出声,唯独安以寒。看来他的性子还需要磨一磨,有人给我搬来了凳子,我摇扇坐下,“继续排练,不用管我,只管把你们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
众人不用说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要将他们一个个都包装成独一无二的,让醉香阁成为京城最轰动的红楼。
“以前醉香阁是以男客为主,今日起,我要让京城的女人也为醉香阁疯狂!”
“你疯了吗?这怎么可能!”安以寒直接吼了出来,对我的想法根本不赞同。
我不屑朝他笑笑,命人拿来面具,“究竟是不想来还是不敢来?若是给进入醉香阁的客人这样的一枚面具,你认为呢?”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就这么实施,你们继续排舞,接下来的事我就交给你了,我今晚就要看到成效。”我把面具扔给安以寒,“从现在起你们对我只能服从,不要提出任何疑问。当然对我的称呼也要换。”
安以寒确实有本事,只是给了他一个下午的时间,把醉香阁的内部重新换置了一遍。原本花花绿绿的俗气全都消失殆尽,让人舒心的静雅和重整的后院一样。既然要改变何不改变的彻底。
我带上面具,高高坐在窗台,不知为何,喜爱上了这样的坐姿,安以寒进来通报之时,也被我给吓到了,不过想到我的特殊,倒也不担心我会掉下去。
“安以寒,我很满意这样的安排,桌上是你的卖身契,拿去吧。”
“什么意思?”他瞥了一眼,透露出不易察觉的不安,以为我是用完了他就要扔掉吗?
“你多虑了,我不喜欢以这张破纸来威胁你,也不会威胁醉香阁的任何一个人,我早说过要去要留随意。我把它还给你,是希望你能够安心在这里住下,安心为我办事,因为我对你们别无所图。”
“别无所图?那你图什么?”
“图什么?天下安宁,还是天下动荡?我也不清楚,只想掀翻一切,让一切重头书写。”我伸直了双腿挂在窗台,与弧形紧紧相贴,“醉香阁就全权交给你安排了。”
“交给我,那你呢?”
“安以寒你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独自撑起安府的家业,既然遭人陷害,就说明你身上有让人妒忌的能力,今日我已经见识到了。醉香阁交给你我很放心。”我闭上眼,感觉有些疲了,虽然体内已经有了两缕神魂,可是在融合的过程中,越来越感觉疲惫。“今晚要有贵客来,你要好生招待。”
我说的贵客自然是沧月,让每个进入醉香阁的客人提前带上面具,还没下马车之前就早早戴上,让京城的客人都产生了好奇,这倒是前所未有的新玩法。就算是自家的正房突然找上门来,都还有逃跑的机会,毕竟望过去都是齐刷刷的面具。
沧月的到来,我老早就闻到了他的气息,几个月不见,他身上的稚气已经蜕变出淡淡的贵气,颇有几分国师风范。以前只是活在小小的一片池塘,只知守护沧溟和曼青,可是如今,看尽国事炎凉,心中已经多了一份对天下苍生的大爱。
白泽带上一面黑色的面具,与他满头雪白的发形成鲜明的色差,这货就算实在这样的人群中也是独树一帜的一支奇葩。
“呵呵,主人依然这么惯着白泽,真是让人好生羡慕。”沧月看着已经混入楼下人群中的白泽,看着他对人指指点点,俨然一副更像老鸨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我对白泽一向没辙,“你觉得我这是在惯着他吗?”
“看来是沧月多嘴了。对了,关于安府的记载我已经拿来了,同时……”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这是白泽大人让我准备京城所有名门闺秀的名单,他说主人您用的到。”
“沧月,别一口一个主人了,我早就不是你主人了。你还能这么称呼我,我很高兴,可是你知道的,白泽不喜欢听。”
沧月捂嘴偷笑起来,面具下的笑眼眯起,弯弯的细长倒也迷人,不做我红楼的头牌也是可惜了。“这可由不得他了,主人在沧月心中永远都是主人。白泽也是信我,才将主人要寻找散落的神魂一事告知于我,沧月一定会护住醉香阁,让神魂全都向着主人聚集而来。”
“沧溟。”
“什么?”
“有一缕神魂是沧溟。”我垂目,不想他看到我眼中的不安,白泽若是说了神魂一事,自然也道出了取走神魂会有什么后果。
“主人可以赐曼青肉身,那么也一定有办法可以救王爷。”沧月不安起来,就算他这么说,我也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