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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不想同他继续这种带颜色的体己话,转头继续往南走,咬了一口糖饼,红糖的内陷自破口处流出,甜蜜的滋味顿时盈满口腔,“你请我吃糖饼,我叫你一声‘夫君’,抵了。”
“哥哥~~”见媳妇往前走不想再多说,云祁便摸摸鼻子又巴巴地凑了上去贴贴。抓过顾云的手腕:“给我咬一口你手里的。”
顾云立马护食:“你自己不是有么。”
“可你这个看起来好吃些!”
“我咬过了!”
“你咬过的更甜!”
“……”
一来二去,云祁凭着他不要脸的功力和手上的蛮劲儿,成功将顾云咬过的糖饼炫进了嘴里,还是就着爱人咬掉的那个齿印啃的……然后得寸进尺,把自己手里的糖饼咬上一口,再递给顾云,“喏,你也吃我的。”
有来有往给你玩明白的是吧!
顾云:“……”他怎么摊上这么个面皮厚的夫君。
这么说说逗逗,两人来到了城南。
成为商贸枢纽的兰州城这一年逐渐有了些钱,县令便着手命人修葺主干道还搞起了绿化,植树种草,不仅美观,还能有效防止水土流失,并且帮助调节这座边陲城市的气温。
这会儿城南的一众官兵和工匠们都很忙碌,抬石种树,忙得不亦乐乎。
但这么大张旗鼓地修路植树,又不是屋舍这般重要的栖身之所,朝廷怕是不会拨款的,只一年的商贸收入只怕远远不够。
顾云带着疑惑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眉毛一挑,抓了块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兜里的饴糖,蹲下身递给一个正蹲在角落里玩泥巴的小孩儿,“喂,这位小郎君,你可知道周县令哪来的钱植树种草大肆铺路的?”
那小孩儿不过四五岁,连学堂都还不曾去,听到顾云以“小郎君”称呼他,倒还来了兴趣,拍拍手里的泥巴站起身,恭敬地接过了饴糖,把糖揣进怀里后像个小大人似的插着腰,道:
“县令大人向城里的富商筹款来的,依据捐款多少对其发放亲自提笔篆刻的牌匾,给富商的铺子招噱头呢!”
还挺聪明。
顾云来了兴致,对这个小娃娃粲然一笑,得了消息自然得夸:“小郎君好生厉害,知道得这么多~”
那小孩儿咧着嘴笑,高傲地仰起头,“那~是,我兄长教的好!”
“哦?你兄长这么厉害啊。”
“嗯呢,兄长在县令家做事,跟县令学了好多呢~”
“是么,真棒!”
大抵小孩子都会有一个十分崇拜的人,眼前这个小娃娃就十分崇拜他的兄长,说道兴头,就努力向人介绍起自家兄长来,小小的手指遥遥一指,“喏,那就是我家兄长,我兄长可厉害了,图纸建筑样样在行。呀!他旁边就是县令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