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个都喜欢把秘笈带在身上,什么毛病。”
纪渊撇了撇嘴,不过转念一想,
似许总旗、林百户这等欺软怕硬,伏低做小的狗腿子。
他们除了自己,恐怕谁都不信。
无论把武功藏在哪里,都会担心被人窃走,还不如贴身存放。
“便宜我了。”
纪渊并无什么激动之色。
他如今手握一门服气上品武功,虎啸金钟罩。
两门厮杀斗阵的下品武功,百步拳和劈空掌,以及暂时发挥不出什么作用的《铁布衫》。
贪多嚼不烂,再来几道拳脚武功也没什么意义。
除非是那种盖世神功、无上绝学,那就另当别论。
“魏教头曾说过,武功有打、杀、养、练四法。”
纪渊眸光闪了闪,想起来道。
前两种为分高下、决生死,
后两种是养气血、练体魄。
像是兵家武学就极为擅长打、杀之法,刀剑拳脚,皆以斗阵搏击为重。
儒、佛、道三家的养、练之法庞杂多样,堪称顶尖。
“虎啸金钟罩是练法,百步拳和劈空掌是打法,混元捶是杀法……若能再来一门养法,便就齐活了。”
纪渊捡起那本册子,顺便把散碎银两也一起收入囊中。
至于宝钞、铜板,不再去管。
他要是傻乎乎跑去钱庄兑付,岂非不打自招。
这点警惕意识,还是有的。
纪渊耐心搜罗了半天,直到把林碌刮个干净。
最后,他没有任其曝尸义庄,秉承着善始善终的做人原则,
拎起那具无头尸身丢进火场,与十几、二十口尸体一同化为焦炭飞灰。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这座被付之一炬的义庄,会把所有痕迹都抹灭干净。
……
……
等回到南门胡同,已经是丑时过半了。
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消停,天边隐约透出浅白之色。
纪渊脱去湿透的云鹰袍,把衣物、靴子都给清洗一遍。
穿着一身中衣,坐在床榻上、靠着墙壁,手里把玩着一面气息不凡的火红令牌。
“不知道这玩意儿价值几何?”
林碌之前垂死挣扎,意图借助此物来偷袭他这个十五岁的少年郎,结果被一刀枭首。
由此可见,这玩意儿是那位林百户压箱底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