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中看不中用,死了也不可惜呀。”
杨榷被这通歪理气得笑出声来,反问道:
“你以为后天命格的兵家大材,是田地里的大白菜?
父亲拢共才收了多少个义子?
杨休他最年轻、也最有希望追赶宗平南,能给国公府撑门面!
现在平白死了,连凶手都找不到……”
三小姐双手端了一杯热茶,可怜兮兮的靠过去道:
“我嫁与不嫁,其实没什么所谓。
只不过大哥遁入空门,二哥你又身子不好,
总得寻个合适的人物,做咱们国公府的顶梁柱。
别看杨休闷不吭声,他心里藏着头狼,
不感恩,只记仇。
国公府待他再好,未必抵什么用。
养狗,养不熟,就该杀了吃肉,父亲自小就教过这个道理。
二哥你怎么忘了?”
杨榷没好气接过热茶,捧在手心端了片刻,恨恨道:
“我是心疼那匹赤炭火龙驹!千金难买的龙种好马,就这么被糟蹋了!
罢了罢了,洛与贞皇亲国戚,真要结下这门亲事,也不算辱没国公府。”
三小姐故作惊讶道:
“谁说我要嫁给洛三郎了?”
杨榷愣了一下,拿盖子轻刮了两下青花茶碗,无奈道:
“你对洛与贞没意思,走那么近做什么?
还让他去使绊子,压杨休?”
三小姐睁大水灵的眼睛,无辜道:
“洛三郎是个惜花的性子,主动愿意帮忙,我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他家里两位兄长,通宝钱庄以后根本不会交到他手里,我嫁过去图什么啊。”
杨榷叹气道:
“那你要嫁谁?其他义子早就成婚了,而且也没那么本事斗得过宗平南。
娉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再任性。
父亲还有十几年的寿元,他老人家一日尚在,国公府就不会倒。”
三小姐嘴角上翘,含笑道:
“宗平南是新晋大宗师呢,比父亲熬得久。
他当年被摁在招摇山二十年,那再等二十年,又有什么所谓。
二哥,杨休靠不住,养狗失手了,我想再熬一会鹰。
人人都说太安坊出了个宗平南第二,不妨拉过来探探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