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夫子显圣!”
西陵神国桃山最高处,庄严肃穆的神殿外,石坪上跪着黑压压的人群,往常骄横的红衣神官和神殿执事们,就像最虔诚的信徒,以额触地。
西陵神殿掌教大人,也跪在白色神殿最深处的纱幔之后,在纱幔外,还跪着天谕大神官和裁决大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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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请夫子显圣!”
极西荒原深处,天坑中央的巨峰之巅,悬空寺讲经首座的手中没有握着锡杖,而是诚心诚意地双手合什,无比恭敬地祝祷着。
巨峰云雾间若隐若现的无数座黄色寺庙里,不停响着颂经的声音,以及那句同样的话,静静地等待着夫子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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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请夫子显圣!”
人间无数道观,无数寺庙,所有皇宫,无数尊贵的大人物,都恭敬无比地跪在地面,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
……
遥远的南海某处。
青衣道人沉默看着陆地的方向,脸上的神情显得异常凝重。
他没有说那句话,因为他很紧张。
他看到一道大幕正在缓缓落下。
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太长时间,不到最后,他无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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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恭请夫子显圣的还有很多人。
真正的普通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会知道泗水畔发生的这件事情,会对人间对他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们像平常一样,买菜做饭喝酒聊天打牌盗香宅斗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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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之事我管了太多年,有些累,也有些烦,有些厌恶,所以我不想再管了,你看,事实上人间的这些人也不想我管。”
夫子把飘到眼前的一根光丝挥手赶走,看着宁缺说道。
宁缺没办法动,只能看,只能哭,所以他大哭起来,泪水在脸上纵横,然后他又开始笑,莫名其妙的笑,神经质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