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你出去帮我请允和文希进来,只请他们两个就好,你也要进来,别留在外头,知道吗?”得先跟他们两人解释清楚、套好话,其他的之后再说。
“你说……你好了?”韩允讶异地审视著李齐。的确,面色红润、眼睛有神,明明胸骨断了数根,却还能起身。
韩允上前解开缠在李齐胸前的布条,发现大片瘀血不见了,他再小心翼翼的进行触诊,发现骨折也好了,就连他身上的大大小小伤疤也全不见了,他的肌肤宛如新生儿般无瑕。
不信邪的又拉起他的手腕把脉,脉象显示他的身体状况好得不得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眨眼间你就全好了?”真令人难以置信啊!
“是侯天儿,对不对?”段文希立即道,热切的视线紧盯著她不放。他就知道,所以他才不想出去的嘛!可恨啊!
“文希,你怎么会知道?”李齐讶问,一边穿回衣裳。
“因为我看过她在眨眼间让快死的卧龙活蹦乱跳,可是没看见她是怎么做到的。”段文希解释。
“所以你才会追著她跑?”李齐恍然大悟。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很闲吗?”段文希没有察觉他的心思,很直率的回答“说!侯天儿,你是怎么办到的?是不是有什么灵药?”
“你自己跟他们说。”侯天儿将发言权交给李齐,因为她无法拿捏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
“我可以告诉你们真相,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所听到的一切,绝对不可以传出去。”
“好,我们答应。”两人都回答得干脆。
李齐便将侯天儿的来历都告诉他们。
两人先是惊愕、不信,接著惊奇,接受,然后便争相想要看蟠桃长什么模样。
于是侯天儿将荷包拿出来,递给他们。
“原来就是这个。”段文希一看见那个荷包,恍然大悟的说。
“我不敢相信,你竟然将这种宝物给狗吃?!你疯啦?!”韩允摇头,拿著那颗仅剩的蟠桃,无法接受她的愚蠢。
“可是卧龙快死啦,我当然要给它吃啊。”
“它只是一只狗!”韩允声音拔高。
“允,这就是天儿啊。”李齐微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韩允一顿。是啊,这就是侯天儿,蠢到了极点!
“反正吃都吃了,总不能叫卧龙把蟠桃给吐出来吧。”韩允无奈,将蟠桃收进荷包里,还给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有何打算了吧?”
“暂且将我已痊愈的消息压下。”
“压下?连王爷和王妃都要隐瞒?”
“没错,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其他人全都隐瞒。”
“为什么?如果你担心的是天儿,我想你的顾虑是多余的,王爷和王妃感激她都来不及呢!”
“你是担心天儿的来历被发现吗?”段文希猜测道。
“如果担心这点,最多,瞒下她的来历便成了。”韩允看了她一眼。
“天儿的来历只是其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其他。”李齐沉下脸,眼神精锐。
韩允和段文希相视,不解他话里的意思。“说来听听。”
“那匹马明明已经累垮了,却又突然发狂失控,难道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动手脚?”韩允讶问,旋即想起方才馨平公主对他提及的事。“等等,李齐,刚刚馨平公主说在鞠场看到一抹可疑的背影,你认为这与马儿发狂有没有关联?”
“谁?”
“她说有点眼熟,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推断应是在王府里见过,却不熟的人。”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神情肃穆。
“李齐,你要我们怎么配合?”韩允口气凝重的问。
得知儿子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安靖王爷夫妇喜极而泣,频频对韩允和段文希道谢。
何璧任则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馨平公主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后,被逐出安靖王府。
韩允则以全心救治李齐为由,规定了固定的探病时间,甚至将所有的守卫撤出延祥园,以防李齐神采奕奕的模样被发现。而馨平公主在皇上的命令下,不得不先行回宫,让他暂且逃过她的“蹂躏”,这可以说是他从这团混乱中,得到的最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