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雪容连忙道。
福叔笑了,低声道:“找个时间和秋娘谈谈,让她转过弯来。”
“秋娘心气高,脑子里又一根筋,根本看不上我。我俩相伴二十几年,彼此熟悉,我敢保证自己绝对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只要让她认清只一点,脑子转过来弯就行。”
“好。”雪容应道
回到了屋子里,李姑姑在低头绣帕子,雪容看了眼绣的牡丹,针脚杂乱。
很明显李姑姑的心思不在这儿,见到她来,李姑姑抬头问道:“阿福的病如何?”
“挺重的,我已熬了药,福叔吃了。”
李姑姑嗯了一声,复低头绣帕子。
“姑姑。”雪容小声喊了一声,道:“福叔身体不大好,姑姑不去看看吗?”
“不用。”李姑姑拒绝,“我不去打扰他休息了。”
雪容偷偷瞧了眼李姑姑,小声叹道:“福叔身边若是有个娘子贴心伺候,也不会病得这么糟。”
李姑姑没吱声,一双眼睛盯着手里的帕子。
然后雪容装作不经意地道:“咦,我看姑姑倒是与福叔十分相配。姑姑与福叔年龄相仿,又知根知底,正是良配。”
李姑姑闻言,瞪了眼雪容:“别胡说。”
“我没胡说。”雪容走到李姑姑身边,“姑姑与福叔真的很般配,我相信姑姑若是嫁给福叔,以后的日子必定幸福。”
李姑姑皱了眉头,盯着雪容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是阿福让你来劝说的吧。”
雪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头,道:“我也是为姑姑好。”
“你还小,大人事情别掺和了。”李姑姑道
“我今年十三,不小了。”雪容辩解道,“姑姑,福叔说你看不上他,为什么呀,福叔真的不错啊!”
“你别管这事了。我不愿嫁给阿福。”李姑姑说完这句话,无论雪容说什么,都闭口不言,后来干脆出了屋子。
福叔虽然喝着药,但不知为何病情越发严重,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昏噩噩噩的。
三日后,担心福叔病情的李姑姑还是来了,站在福叔的房间外,李姑姑迟疑地看着房门,犹豫不决。
“姑姑快进啊。”雪容催促道
李姑姑这才进了房门。
屋内,福叔面色潮红,躺在床上表情痛苦。
“怎么起了高烧,病地这么重?”李姑姑问道
福叔勉力睁开了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心爱的女子站在前面,他心里高兴极了,她心里是有他的,虽然更是一种相处十几年的亲情。
“大夫怎么说?”李姑姑又问道
“风寒入肺,福叔年龄又大了,所以病地重。”雪容答道。
“好好养着。”
然后两个人没了话说。福叔努力地想与李姑姑说话,奈何没说几句就咳嗽不断。
“好了,别说话了。”李姑姑眉头蹙着,“我还有点事,你好好养病,有时间再来看你。”
福叔眼中闪过失落,望着李姑姑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