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箫一出门就跑向兔九公,笑道:“九公,许久不见了!”
九公瞪她一眼:“你这小没良心的,一声不吭就跑了!”兔九公见到凌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仿佛知道凌霄不会有事一般,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
李云箫又看了小梅一眼,只觉得这女子清瘦柔弱,又不如自己好看,起来的醋意也消了八九分。一拉九公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兔九公但听得一个“酒”字,两只长长的耳朵就竖了起来,抚须大笑:“还是你个丫头片子最懂九公!”说着瞪了小梅一眼:“不像有些人,天天劝九公戒酒!”
小梅自知九公在说她,俏脸通红,转过头去。
李云箫引着众人入府,另外安排了一桌酒宴。酒足饭饱,凌霄谈起海上之事,听得李云箫津津有味。但听凌霄只身引开扶桑大军,险些被光孝原狼所杀,更是温柔地抚住凌霄的手,泪眼汪汪道:“小混蛋,苦了你了!”
凌霄一笑:“大丈夫在世,若不能快意恩仇,从心所欲,那才叫苦呢!”
小梅低头不语,偶然偷看凌霄与李云箫一眼,只觉二人男俊女俏,宛如金童玉女,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暗自想起自己,出生贫寒,身无长物,后又被恶霸侮辱失去贞洁,举目无亲,一时间自惭形秽。她忽地觉得在凌霄与李云箫面前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洞一头钻了进去。黯然伤神间,只得背过脸去,趁众人不觉之际,偷偷拭泪。
大厅之上,众将士商议完毕。复又登上城楼,只见龙渊大军密密麻麻,如潮水般向城墙四周涌来。百辆冲车听从号令,同时撞向雾盾。“轰”流波城再次一震,空中石老又是痛哼一声。
李青竹怕石老震伤真元,忙将守城事宜安排妥当。城中自十五岁以上青壮年尽皆登城,妇女儿童则在城内保障后勤,准备一切守城之物。
李青竹一看准备妥当,便对空中石老道:“石老,打开雾盾罢!”
石老得令,四方树须瞬间收回。漫天大雾立时消散无形,空中树人变回老头形态落回城头。只见他口吐鲜血,满身伤痕,落地时一时间站立不稳,两眼一黑,晕死过去。众将忙将石老扶起,李青竹与李青山恭敬行了一礼。
“石老,你对我流波山恩情,我流波山军民百姓,永生难忘!”
众人将石老救走。
蛇魔兵突破进来,高高的云梯尽是鱼骨连接而成,搭上城墙,异常坚固。众蛇兵攀梯四面围攻。城上铁锅沸腾,滚烫的金汁泼洒而下,只见登城蛇兵惨叫哀嚎,成片坠落。巨石滚木源源不断,下落之处砸出一片血红。
蛇魔兵一波接一波涌上城墙。
天空之上箭矢如雨,煌石飞动,刀光剑影,映耀着森森寒气。
龙渊大军后方,巨大的抛石车应声发动。巨石砸落,城上城下俱成废墟,房屋坍塌,四面火起,百姓哀嚎中四处逃命,放眼看去满目疮痍。
星魁手挥凌霄的古剑飞上城头,李青竹李青山二人并肩而起,长枪化作两条蓝龙将他缠住。这样一来,龙渊的第一波进攻暂时被压了下去。
凌霄等人随守军登上城,一路将城头的蛇兵除去,渐渐来到城门之上。只见空中三道人影,两条蓝龙与一团乌烟相互缠斗,胜负未分。
凌霄看到自己的古剑在星魁手中,竟然也能发出剑气,不由得心中气道:“锈剑兄啊锈剑兄,你怎么这般不讲义气?”
然而空中的星魁却满心愁苦,手中这把古剑暗藏一股神秘力量,自己用力催发,那股力量不仅不听使唤,反而对抗自己。也是因为如此,他的功法反而被古剑束缚住了几分。星魁虽知其理,心中更是不服,暗道:“那病弱的少年尚且能驯服此剑,我堂堂龙渊少主,堪登地仙之流,难道反不如他!”因此心中赌气,非要用此剑打败李家兄弟不可。
就在两军激烈交战时,远海之上忽然翻起滔天巨浪,那浪高有百丈,就如一道巨大的城墙,微微向前倾斜,颇有倒塌之势。大浪之中,有无数红旗迎风飘荡。旗上打的是金色三叉戟,大旗之下,有无数奇怪身影,俱都身披铠甲,手持钢叉。
这些身影背上长着一对漆黑的骨翼,有黄色、红色、绿色三种,或是牛头、或是马头、或是兽头,青面獠牙,十分可怖。
星魁看到海上情势突变,一皱眉头,飞身撤出战场。只听龙渊后军海螺之声悠悠响起,无数攻城蛇兵纷纷后撤,退回海岸。
巨浪之上,一个牛头怪物,皮肤通红,身穿金甲,手提金叉,扑打着两只骨翼飞向前来。
星魁提剑,一脸愤怒望着那牛头怪物:“蓝七炎,你夜叉海今年若敢助他流波山,下次海潮,我龙渊必举大军屠你夜叉国!”
蓝七炎哈哈一笑:“休要吓唬本王,你龙渊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罢!”
“当年我龙渊攻占东海龙宫,屠灭真龙,尚且不费吹灰之力。你夜叉国弹丸之地,兵不满十万,敢和四海神主的真龙比肩么?”
“哼!当年若不是东海龙宫年年征战海灵国,与鲛人族打得两败俱伤,你龙渊岂会有机可乘。”
“这般说,今日一战,你是要帮助流波山了?”
“本王今日前来迎娶我夜叉国的王后,若谁要捣乱,夜叉国五万铁甲,必不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