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可能真的要失望了,因为在看过这一屋子的女人之后,申暮德唯一得到的结论是,这些女人都不若自己的妻子来得有趣。
“当然,这是唯一能确定你是一时迷惑的方法,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骆星昂还是说得理直气壮。
毕竟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白痴到为了一棵树,而放弃眼前的这一片森林的。
偏偏,出乎他意料的,这世上还真有这种白痴。
只见申暮德无奈地白他一眼,然后倏地站起,二话不说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申爷……申爷……”众女人一见大肥羊要走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留住他。
面对这情况,申暮德更是没有半丝的留恋,霍地将门拉开。
这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愣住,然后好死不死的,骆星昂那想要留人的言语又选在这个时候窜了出来。
“我就是不懂,你家那个河东狮有什么好的,人家对这种女人是避之唯恐不及,哪像你!想想咱们林边儿不好吗?这些莺莺燕燕更是想伺候你想得紧,这里不管哪个女人,都比你家的那河东狮温和柔顺,一定能将你伺候得服服……”
骆星昂说得顺口,没注意到原本朝著申暮德蜂拥而去的女人全都自动往两旁退了开来。
那些女人之中,胆子比较小的还吓得直发著抖。
唇角勾起一抹柔媚的笑容,凝笑摇曳生姿的步人厢房里,而原本紧跟在她身后的凝泪则是识相的停留在厢房外,随时准备闪人。
她才不想去趟那浑水,反正有她妹夫在,想必凝笑也不致真的烧了这栖红楼。
望著妹妹纤细的身影步入房内,凝泪的眸中闪过一抹瞧好戏的光采,妹夫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正要大祸临头,呵呵!
终于,说得正溜的骆星昂发现了凝笑的存在。
“呃……”原本的慷慨激昂猛然一顿,他一脸尴尬的瞧了瞧好友,又瞧了瞧看不出丁点儿心绪的凝笑。
任由凝窒的气氛回荡在室内好一会儿,凝笑才微微勾起唇畔,露出一朵笑花,对著骆星昂轻柔地问:“是你鼓励我的夫婿来寻花问柳?”
“我……”直觉的想要否认,可是骆星昂转念一想,他干嘛像个怯懦的男人一样,所以便大方的承认,“是,就是我!我觉得暮德配你这个凶悍的女人,未免糟蹋,所以……”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快速抄起桌上的酒壶,毫不犹豫的朝他兜头淋去。
在见识凝笑的泼辣举动之后,屋内的莺莺燕燕全都屏息望著她,丁点儿声音也不敢出,生怕被她的熊熊怒焰扫中。
“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意思?”脑中不禁泛起一抹不祥的预感,骆星昂心里发毛地问。
“意思就是说,你这辈子最好不要爱上女人,否则……”她愈说声音愈轻,威胁的意味也愈浓。
“否则如何?”
“否则,我韩凝笑绝对会为你的娘子找男人,绝对!”
“你……”这是什么见鬼的威胁啊!
他瞠大了眼,惊诧的眼神越过她,望向眉眼带笑的好友。
他眸光中浓浓的流露著“你不管管她吗?”的讯息,谁知申暮德却只是很没义气的耸了耸肩。
这不瞧还好,一瞧更气,性子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骆星昂立时怒气冲天的说:“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我和暮德是有著鸿图大志的男人,才不会拘泥在男女之情之中。你别得意,暮德不过是一时迷惑,你很快就会变成……”
凝笑似是听出什么端倪,也不打断,只是定定的望著他,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突然,一双大掌置上她纤细的臂膀,将她旋了个身,申暮德俯视著她,“走吧!”
“不,我想听听他还想说什么?”她很是固执的说。
可申暮德哪里由得了她,双手利落的将她打横抱起,笔直的往外迈去。
“你快把我放下!”
她挣札著,可他却置若罔闻,一反平日儒雅的形象,双手牢牢的抱著妻子,说不放就不放。
“你……”挣脱不开的她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