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将器具准备好,一点点靠近我的身体,我嘶声力竭叫了起来:“不要!滚开!”
突然眼前一黑,等我再回过神来,眼前的景物已经变成我所熟悉的。
这里是裴家。
我浑身瘫软坐在地上,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藏族男人。
“跪下!”苍老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这才回过神来。
是裴老爷子,我有许久没有看到他了。
前几年老夫人去世后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大不如从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为防止他跑出去不知道回家的路,这几年他都在疗养院休养。
上一次去看他的时候,他的智商就像是几岁的孩童。
如今神情庄严肃穆,可见是恢复了神智。
我着急跑到他面前大声道:“裴爷爷,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让他们剥我的皮。”
可是偌大的客厅中只有裴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
“裴宋两家大婚,你却将宋漓丢在婚礼现场,我不管她那妹妹是要死还是要活,你做出这样糊涂的事,让我怎么放心将裴家交给你?”
裴父当年执意要跟白岚在一起,并不满意老爷子选择的裴夫人,导致老爷子对他失望透顶,自小老爷子就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裴时屹身上。
裴时屹如此行事,老爷子怎会轻饶?
裴时屹跪下,不敢同老爷子争辩半个字。
“家法伺候。”
所谓家法就是一条鞭子,裴老爷子是动了真格。
“自小我便同你说过,裴家家主不可任意妄为,须要严于律己,克己复礼,我的话你都记到狗肚子去了?”
裴父小时候没少被裴老爷子打,知道这鞭子的厉害,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赶紧开口求情道:“爸,时屹只是担心妹妹,他的做法虽然不对,也情有可原。”
裴老爷子愤愤不平,“裴家的家训就是赏罚分明,有其父必有其子,滚开,再拦着我连你一起打。”
“把上衣脱了。”老爷子冷冷吩咐。
裴时屹只得照办,他的背上还有那一夜宋宁安留下的痕迹。
经过时间的洗礼疤痕很淡,不会让人怀疑。
老爷子没有留情,狠狠一鞭抽了下来,立马便是皮开肉绽。
宋宁安扑了过来,“爷爷,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好了,是我不该给哥哥打电话。”
当年裴太太死后裴父非要迎白岚入门,两人的父子感情就破裂了,裴父最是不喜白岚,又怎会喜欢宋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