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不是一双人,不共鸳鸯枕。
何禄和一众侍女在殿中陪了苏又青许久,秦夺也没回府。
她让众人各自散去,独自坐在轩窗旁,一边等秦夺回来,一边把几个稀奇古怪的画本子都翻开看了看。
窗外夜色渐深,圆月如盘,悬于中天。
秦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又青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素面朝天的一张脸,眉头轻皱,话本子盖在膝头。
他抬手示意何禄等人都不必跟进来伺候,放轻脚步走到苏又青身边,把已经翻到最后几页的画本子拿起,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夏夜微风徐来,满带燥意驱散了些许秦夺身上的寒气。
他凝眸看了苏又青许久,才俯身抱起苏又青往内殿走去,将其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殿下?”
苏又青从乱七八糟的梦境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大暴君的俊颜近在咫尺,还有些不够清醒。
“你这是跑我这补觉来了?”
秦夺面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有了零星笑意。
苏又青坐起来,顺手抓他的手腕把了把脉。
脉象奇乱,却乱中有序,比以往月圆之夜,他毒蛊发作,周身数丈之内犹如雪至冰封般的状况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苏又青喃喃道:“这次毒蛊没发作……”
“药女的第二种疗法,当真比食血疗伤更有效。”秦夺任她摸着脉象,语调如常道:“看来传言也不全是假的。”
苏又青惊诧道:“你知道?你竟然……早就知道还有第二种疗法?”
明明前世的大暴君都是在某种毒蛊发作,失控后才同她有了肌肤之亲,才发现第二种疗法,开始与她纠缠不清的。
这辈子意外来的更早,而且还变成她用了大暴君……
以至于,苏又青一直以为秦夺不知道第二种法子。
却不知他早就知晓,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动过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