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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长宁郡主先前听柳依依和宋玉音说了不少苏又青的坏话，虽然上次在胭脂铺说开了，但是她先前也没见过厉害的女大夫，对京城的女神医总是抱着几分‘沽名钓誉’的看法的。

没曾想，这个苏又青竟救了太皇太后。

苏又青看郡主那般难以置信的样子，徐徐道：“运气好，刚好能对症下药罢了。”

顾凌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要是苏又青居功自傲，她还能说句杀杀她威风的话，但是现在这人都这么谦虚了，还让人说什么？

苏又青看着她，微微扬眸。

郡主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旁的高女官说：“长宁郡主是来看太皇太后的吧，您来得可巧，先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她们来的时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都在昏睡，眼下刚有要醒的征兆，郡主就来了。”

“这么巧吗？”

顾凌霜一听太皇太后要醒了，也就顾不得跟苏又青说话了，立马就跟高女官一道进寝殿去看太姥姥。

苏又青没有立马跟进去，又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长宁郡主又出来了。

顾凌霜有些心累道：“满月姑姑说得不准，我在榻前等了许久，太姥姥都没醒。”

高女官，姓高名满月。

“太姥姥？”

苏又青听到这个称呼，这才想起这位长宁郡主，就是长安侯谢无恨的表妹，她俩的母亲是同样是长公主。

顾凌霜没急着出宫，跟她一起站在殿门前，仰头望着宫中飞檐，轻声道：“是啊，太姥姥，太姥姥可喜欢我了，不过她最喜欢还是。。。。。。”

话说到这里，平日里最言行无忌的长宁郡主也止声了。

那个人的名字再也不能随意提起。

苏又青昨日在寝殿中看着太皇太后一声声地喊着十九，自是知道郡主要说的那个名字。

她也没说出口。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过了许久。

顾凌霜才转身同高女官说：“满月姑姑，我今日起得老早就进宫来了，还不曾用过早膳呢，满月姑姑去给我弄些吃的来吧。”

“是，那郡主跟苏大夫去偏殿稍坐，奴婢去去就来。”

高女官应声让人准备了。

从前几位长公主在宫里的时候就喊她满月姑姑，后来公主又生了郡主与郡王们也这样唤她。

高满月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见过皇室之中所有的贵女，只有长宁郡主长大了也还似小时候那般没心眼。

见惯了阴谋算计的人，总是忍不住偏爱没心眼的。

苏又青见高女官看长宁郡主的眼神，跟看自家小辈似的。

也难怪顾凌霜敢在这里要吃的。

郡主在皇族极为受宠，不是虚言。

顾凌霜一边同她往偏殿走，一边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知道我有话同你说？”

苏又青略过她上一句，直接问重点：“郡主要同我说什么？”

顾凌霜把跟在后面的宫人都遣了下去，然后忽然凑过来苏又青，近乎逼供一般道：

“本郡主让人去京兆尹那边问了，宋玉泽根本不在牢里。你那天在胭脂铺跟我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