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是我认定的娘子,我一定要把她娶到手。”
“原来如此啊。”凤鸣祥附和着,不解他的目光为何热情如火。
“因为我太死心眼儿了,所以我不挑尼姑、不挑旁人妻子、不挑有意中人的姑娘,我怕我太死缠烂打,鸣祥,我想要肌肤之视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我要娶的那个女人——咦,你盯着我直眨眼是在抛媚眼吗?”莫不飞开心地问。
“没有,没有。”凤鸣祥连忙答道,以免他生起误会来。她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应要很花心的男孩,竟会有令人吃惊的专情与守身。
莫不飞像突然想起什么,胡乱摸着自已浑身上下。他穿得很简陋,没有什么珍贵的物品,只从怀里掏出一块油纸包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油纸,里头是有点碎的糖酥。他眉开眼笑地小心拣起一块糖酥递给她。
“不,我不饿。”凤鸣祥微笑道,觉得此人今日所作所为所言已经超乎他平常的古怪了。
“没毒没毒,是我饿了,庄里厨娘给我的点心。你尝尝,不要动手,我直接喂了你。”
“我一点都不饿……”
“我以为女人家都爱吃的,我还特地多留一个给你。”
看他捧得像是多珍贵一样,凤鸣祥以为他生活贫困,自然很珍惜这些精致的点心,也亏得他想到自己了。她只好挤出笑,接过糖酥小口小口地咬进嘴里。
他期待的眼光一直没有移开她的嘴,等到她吃完后,他向她伸出手心。
“怎么了?”她奇怪地问。
“我给你糖酥了。你总要给我点什么吧?”
“啊?”原来他不是想到她,而是拿着庄里的点心来卖给她这个庄里人啊。
有这种做生意的方法吗?凤鸣祥暗叹口气,从腰间内缝的荷袋里掏出两枚铜板。
“喏。”多一枚送给他,免得日后他找沧元卖去,活活被打死,她还得去买棺材。
莫不飞小心翼翼地接过放进怀里,确定不会遗失了,他才兴奋地跳跃起来。
他高跃的身影几乎挡住光线,凤鸣祥暗暗惊奇他的灵活,这种人在山上必多劳苦,才会练着一身的轻盈。
她弹了弹衣袍灰尘,跟着站起来。
“定情之物!”
她差点以为自己错听了,赶紧抬脸,看见他含……含情脉脉地注视她。
那……真是情吗?会不会自己误会了?定?之物?
“定情之物。”他一字一语,把她漏掉的那个最重要的字用力地补上去。
她苍白的脸变色了,微斥道:
“莫不飞,你可别胡闹,什么定情之物!”
他一脸震惊。“你要赖皮?”
赖皮的是谁啊?“我可不记得你给了我什么定情之物,我又给了你什么!”
“糖酥跟铜板啊。”他理直气壮地说。
“糖酥?”凤鸣祥安心了。就算他当真吧,反正东西都吃下肚了,还能当什么定情物?
他眯起眼,看穿她的想法,跨前一步,她立刻退开。他只得停步,垂首看着她与自己的距离。她不爱人近身,除了余沧元、沈绣娘与小鬼头外,就算连丫鬟靠近她,她也暗暗地保持距离。
他在嫉妒,他知道,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真要得到她,只有靠自己一小步一步地缩短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