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付洒洒震惊,他竟然敢骗她,还说叫她在门口等他,结果眨眼就想甩她!
&esp;&esp;“闻泱!你等等!”
&esp;&esp;付洒洒绝望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对方是存了心要躲她,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是铁石心肠不肯回头。
&esp;&esp;急诊大厅又来了不少新看病的人,付洒洒心一狠,就在众目睽睽之中蹲下身去,举起手,像是抑制不住悲伤捂住了脸:“前面那个穿白衬衣的人,你走吧,我们的孩子……”
&esp;&esp;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新一批吃瓜群众纷纷驻足。
&esp;&esp;少年脚步顿住,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医院白炽灯下,他的眉眼染上冷色,配上因为失血而泛白的薄唇,还真有点负心汉的意思。
&esp;&esp;付洒洒适时地把话卡在关键处,还蹲在那里,维持着沮丧的姿势没动,耳边脚步声愈来愈重,下一刻,她就被人用力拉起。
&esp;&esp;少年咬牙切齿:“走。”
&esp;&esp;手腕被拽得生疼,付洒洒还没意识到自己在花样作死,出了门不远处就是回廊,穿过那里就能出医院后门。
&esp;&esp;他在最后一个转弯处松开她,往前逼近一步,微低下头,警告道:“你……”
&esp;&esp;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
&esp;&esp;“等等!”
&esp;&esp;她很自觉地把背贴到了柱子上,然后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耳侧,害羞道:“其实我特别想试试被你壁咚的感觉。”
&esp;&esp;“……”
&esp;&esp;“最萌身高差要不要来一发?”付洒洒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把膝盖往下蹲了蹲,直接降低了十公分的身高,用自认为非常有诱惑力的低低语调,“现在是不是想要做点什么?”
&esp;&esp;想打死你。他浑身一僵,脸色更难看了。
&esp;&esp;“或者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付洒洒满怀期待地盯着他。
&esp;&esp;少年板着脸,最终垂下眼,叹了口气:“别喜欢我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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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晚对闻泱来说,实在是有些不走运。
&esp;&esp;一年有六个月时间都在当空中飞人的闻郁竟然在家,这位生意场上以铁血手段著称的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心慈手软,就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能例外。
&esp;&esp;此时,翻了一半的财经杂志被搁置在茶几上,他看一眼衣衫狼狈的少年,淡淡道:“打架了?”
&esp;&esp;“恩。”闻泱不置可否。
&esp;&esp;闻郁连原因都没问,直截了当:“去反省。”
&esp;&esp;听到父亲的话,他倒是没什么意外,冷着脸把书包放下,直接往负一层的小祠堂走,只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女人紧紧拉住了手。
&esp;&esp;“反省个屁!”闻太太救世主一般杀出,怒瞪着丈夫:“闻参瑾,你没看到你儿子受伤了啊?”
&esp;&esp;闻郁一脸严肃:“又没断手断脚,叫他面壁思过而已。”
&esp;&esp;听听,这就是闻家男人的思维。闻太太觉得太凄惨了,三代单传的闻家长孙,饭都没吃上一口,头破血流地回家,居然还要受惩戒。
&esp;&esp;夭寿啊!怪不得闻家的后代都给养成冷血动物了。
&esp;&esp;“我不管,我不听,我不准。”闻太太三连完毕,看着儿子头上的纱布,有些心疼地道:“严不严重啊?是不是破了个大口子?”
&esp;&esp;闻泱任母亲捧着自己的脸上看下看,语气很无奈:“妈,就缝了三针。”
&esp;&esp;闻郁点头,一脸“我就说没事”的表情。
&esp;&esp;闻太太懒得理他,拉着儿子坐下,忧心忡忡:“你跟你爸一样,性格差劲到死,就一张脸能看了,现在破相了还会有人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