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顿晚餐乔绒全程吃得安静如鸡。因为她算是发现了,大美人不仅长得勾人,性格也带刺,而且还贼几把记仇。
她不过是上次在书店里随口怼了他一句年纪大,他竟然就记到了现在。
真是怕了怕了。
吃完饭之后乔绒又一路跟着时野重新回了办公室,然后时野忙自己的,她就坐在旁边背物理公式。
7点多的时候时野被叫出去跟手术,乔绒便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办公室里,边默背物理公式边等他。
以前乔绒并不喜欢医院,因为总觉得这个地方冷冰冰的,缺少人情味。尤其是晚上的医院,简直是各种鬼故事的发源地。但只要想到时野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名专业的医生,自己作为医生的“准家属”,少不了要跟医院打交道,乔绒就觉得,其实医院也没那么讨厌。
一直等到快9点,时野才一脸疲惫地回来。
看到乔绒还在,时野明显愣了愣,然后才说:“走吧,我送你下楼。”
声音哑哑的,不复之前的清润,明显是累得不轻的模样。
乔绒想说不用,但又舍不得放弃跟时野独处的机会,犹豫的工夫,时野已经率先推开门走了出去。
晚上9点的医院,走廊和院子里到处都是穿着病号服在慢慢溜达的病人和随行的病人家属,偶尔会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抱着病历夹推着治疗车行色匆匆走过。
时野身高腿长,一步抵得上乔绒两三步,乔绒背着书包追得气喘吁吁,最后干脆小跑起来。
时野的思绪还在今天晚上的那个手术病人身上,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直到走到医院门口的打车点,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边的乔绒喘得有点过分。
时野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
乔绒把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直喘,边喘边说:“你……等我……缓缓……”
就这么缓了一分多钟,乔绒才直起身,红着脸没事人一样转移话题:“你晚上值班到几点啊?”
时野随口道:“早上八点吧!”
通宵啊!
乔绒忍不住老母亲一样的叮嘱道:“……那你晚上一定要想办法休息一下啊,毕竟熬夜容易使人老……”
最后那个“老”字就发了个“L”的音,乔绒就适时截住了话茬,硬生生地改成了:“毕竟熬夜容易猝死。”
时野嘴角抽了抽,没搭理她,而是顺手拦了辆空车,然后主动替乔绒拉开了车门。
乔绒实在找不到继续赖着他的理由,只好抱着书包坐了进去。
时野俯身进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叮嘱她:“到家来条信息。”
见乔绒点了点头,他才关上车门,绕到车子后面默默记下了车牌号。
车子启动之后,乔绒还一个劲地扭回头去看时野。直到那道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渐渐变小,最终彻底看不见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
前排的司机一直留意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见状忍不住八卦地问道:“姑娘,刚才送你上车那个是?”
乔绒叹口气,整个人往书包上一趴,闷闷道:“是我朋友。”
说完更郁闷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在向别人介绍时野的时候在“朋友”前面加上那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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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绒到家的时候,乔星移刚洗完澡出来。
他最近天天顶着大太阳练车,又死要面子不肯抹防晒,整个人比放假之前黑了好几度。不过乔绒反倒觉得他现在这样的小麦色肌肤比之前看着更顺眼一点,毕竟他之前的奶白色肌肤看起来实在是太小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