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基础在那儿,所以就算分数跟上学期的期末考相比略微有点下降,但应该也不会差太多。
乔绒考完没有跟别人对答案的习惯,谢文文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中午的时候谢文文直接拉上另外几个跟她一样喜欢对答案的女生一块去校外吃的午饭,回来的时候还顺便给乔绒带了杯酸奶。
乔绒道了谢,一边喝酸奶一边坐在桌边继续死磕化学。
谢文文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为了不影响乔绒复习,她还特意去了张远的位置睡午觉。毕竟同桌这么上进,自己就算不能跟她一样上进,至少不能拖她后腿。
下午的数学考试从三点开始。
虽然暑期已经过去了,但Z市的天气依然持续在35度以上,而且这个点,正是大多数人困倦难耐的时候。
若换到以前,乔绒可能会花上半个小时把自己会做的题做做,剩下的时间就趴在课桌上补觉。
但现在,她不仅睡意全无,而且还隐隐的有点兴奋。
像是训练了很久的运动员终于要开始上赛场,接受裁判和观众的检阅,这种糅合了紧张、期待的刺激感,很好的冲淡了乔绒对于考试的恐惧。
甚至让她生出了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这次的考试告诉自己,也告诉时野,这个假期流过的每一滴汗水、熬过的每一个夜,刷过的每一道题都不曾白费。
两天的考试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考完的当晚,班上的气氛有短暂的松弛迹象,不过等到第二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气氛就开始重归凝重了。
因为上午第一节课是班主任老马的数学课,而老马,是捧着厚厚一沓数学试卷进的教室。
谢文文一把抓住乔绒的胳膊,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的天,试……试卷怎么这么快就批出来了,我还以为好歹能给个缓冲期呢……死了死了……我这次数学肯定又不及格……咦,绒绒你脸怎么这么白啊……”
乔绒咬咬唇:“没事,就是太紧张了!”
乔绒是真紧张,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紧张。
毕竟她之前对数学成绩没有任何期望,既然没有期望,就自然也谈不上失望。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她对数学是寄予了厚望的。
老马慢条斯理的把试卷搁在讲台上。
试卷依然按照他之前的习惯被简单分成了三摞。
靠左手边的那一摞是优秀,分数基本上在120分往上。
中间那一摞是老马同志眼中的及格,分数在100-120分之间;
最右手边的那一摞就属于成绩马马虎虎的,分数基本在100分以下。
往常老马都是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发,简单来说就是先从优秀的开始。但这一次他反其道而行之,先从成绩马马虎虎的那一摞开始。
乔绒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同桌的谢文文和后排的张远,都在不及格的那一摞里面,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前两天换座位的时候,就是按照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排的座位。
但乔绒没在这一摞里面,这就有点出人意料了。
乔绒故作镇定的转着手上的笔,假装没看到同学们各种或疑惑、或意味深长的打量目光。
试卷还在一张一张地往下发,被老马叫到名字的同学,一个一个的走上讲台。
很快,不止乔绒的前后左右,班上起码有一半的同学,都被老马叫上去,领到了试卷。
而乔绒面前的课桌上,依然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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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比自己考了好成绩还要激动,几乎是老马每念一个名字,她就要小声念一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