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欢儿道:“谁说不饿啊?到现在我们还没尝过一点饭菜,真想这儿能够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摆满了饭菜,这样我们就能吃顿好的,纵然死了,也能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好受多了。你还说这些话,先前我还不感觉到的,现在肚子越来越饿了。快找机关!”
杨健新微笑道:“这不是你先提起的吗?”韩欢儿道:“就算是我先提起的,也只怪你,谁叫你又提一次的?”
杨健新心道:“你也挺刁蛮的,是你先说的,便要怪在我头上。”
心中虽如此想,但对韩欢儿仍是觉得可爱,便道:“好,便是我的错。时辰不多了,我们快些找吧。”
韩欢儿嫣然一笑,便将眼光移向四围石壁,寻找这石壁上的机关,她也不知道机关便是在石壁之上,只是她直觉让她觉得这机关多半便是在这石壁之上,说不定便是这些字中有玄机。
她用她的纤纤素手,在字里行间四处摸索,但摸了好久,终究还是一无所获。杨健新也在这些字中摸索,从头至尾,摸了一遍,但也没有任何进展。
那四角上的铜灯,还在散发着光芒,没有动,这里没有风,没有风,这灯火便不会动,虽然二人在石壁面前浮动,引起周围的风动,但这微弱无比,不足以让这四支烛火跳动。
韩欢儿和杨健新摸索了好一会儿,见周围毫无动静,连一丝动静都没有,连呼吸声都可听到。韩欢儿道:“杨大哥,怎么办啊?看来我们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杨健新握着她的玉手,道:“欢儿,尽管如此,我们也不会寂寞,毕竟我们两个能够在一起,天下又有多少相知相爱的人在这些困境之中,还能够在一起,我们是幸福的。”
韩欢儿眼泪簌簌地落下,哭道:“但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死,我们还要好好过日子,在山上,在梅花丛中……你快想想办法啊。”
杨健新见她哭得伤心,自己心中也隐隐有了酸意,直欲哭将出来,可他怎能在这种情境之下哭呢?这样只会增加痛苦,他要坚强,要坚持,没有到最后的关头,绝不会放弃,他用他的手轻轻擦干韩欢儿的眼泪,从眼角到鼻梁之间,动作轻柔,足见爱抚。
杨健新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欢儿,别怕,在这紧要关头,我们更要坚强,还没到最后关头呢,我们绝不能放弃!再找找,看能否找到出入的机关所在!”
韩欢儿的眼泪已经干了,她抬起头来,望着杨健新道:“好,听你的。”
杨健新和韩欢儿便又开始寻找,杨健新抬头望向刚才落下之处,施展轻功,一跃而上,用双手在上面敲击,看是否是空的?
但当双手触及之时,便觉得这上面厚实无比,宛如一块石头一般,就好像先前他们从这口中下落,一会儿的时间,这跌落之处便即俞合,像人的伤口一样。
双手敲击之时,连叮叮咚咚的声响也未发出,杨健新几番起落,但终究无功而返,最后落下地时,一脸死灰,着实吓人。
韩欢儿见他脸色吓人,便即握住他的手,道:“杨大哥,怎么样?”
杨健新摇头,脸上毫无表情,先前他虽然安慰韩欢儿,说一定能够找到出口,但他心里也明白,若要找到隐藏在这里的机关,谈何容易,他只不过要安慰她而已,他不愿让她痛苦让她伤心。
现在唯一的希望已经落空,他再坚强的心,此刻也如石沉大海一般,希望已经一去不复返,有的只是失望,无助,迷途,他的脸苍白无力,似乎生了重病一般,韩欢儿见他脸色如此害怕,关切道:“杨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杨健新勉强笑道:“我没事的,我……我只是这般纵跃了几次,累了而已,你不用担心的。”
韩欢儿也是聪明之人,他的这般言语,怎能瞒得住她?
韩欢儿料知杨健新刚才的纵跃,便将最后唯一的希望都灭掉了,便扑在他怀里,道:“杨大哥,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找不到出口,但你还有我啊,我们一起饿死在这里,也总算比恶蟒吃掉的好。欢儿不会怪你的,能够和大哥一起死,我愿意。如果有来生,我还会喜欢你的!”
杨健新此刻听她吐露心意,自己心中着实温暖,先前的种种忧郁,已经化为轻烟,随着风,慢慢地远去,留下的就只有韩欢儿对他的温情爱意。
他紧紧地抱着韩欢儿,觉得在临死之前还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真是幸福无比。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已忘了身处困境,心中装满的是柔情蜜意。突然杨健新看到了这刀法之中的一个“刀”字有些异样,他心中灵机一动,便道:“欢儿,我们有救了!”
韩欢儿急忙从他怀里钻起,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杨健新指着那无情绝刀中的刀字,高兴地说道:“你看那个刀字,与其他的是不是有些不同?”
韩欢儿顺着他的手指瞧去,见到那个“刀”字,便觉它比其余的三个字都稍大一些,这刀字笔划只有两比,而“无”“情”“绝”三字的笔划都比它多,要说大,该是这个情字才是,可偏偏就是刀字,这其中似乎便有蹊跷。
韩欢儿突然灵光一闪,道:“你是说这刀字这般奇特,便是这机关所在。”
杨健新道:“是啊,这个刀字刻得这般大,肯定便是机关所在!”
韩欢儿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不用死了!”
杨健新道:“看你高兴的样,这还不确定呢,说不定又是白忙一场,到时又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