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声之中透露着奸邪之气,显然他已经对这件衣服的主人起了非分之想。
刚才他还说得振振有词,可现在见到了这件透着幽香的少女衣裳,他的心便起了贪念,在他心中,此刻已将师父交给自己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尽,剩下的便只是如何寻找到这个女子?如何逍遥快活?
姓朱的道:“韩师弟别瞎闹,我们是堂堂武夷派弟子,怎能做这种事?若要让师父知道了,我们的小命还有么?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姑娘此刻说不定便在某处哭泣,我们可不能做有辱门规的坏事!”
姓韩的笑道:“朱师哥真是多虑了,这件是只有天知地知我们知,其他人绝对不知道,做就做了,还能怕别人么?何况你闻这香气,便知这人定是一位尚未出阁的少女,我们该好好享受一番才是啊!”
其余两人也纷纷有不满,但终究因为姓韩的辈分较高,他们二人万然不敢得罪,便这般沉默着……
而那个姓韩的放下少女的衣裳,便向四处搜索,想要找出这少女的所在,其余三人见他并不听劝,毕竟是师兄弟,便跟着他一起寻找。
杂草中,山壁之后,都一一地细查,却未查出一点痕迹,姓韩的气愤道:“这女子藏的也太深了,我们这般寻找,竟然没能找到她,她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
姓韩的只顾在岸上寻找,却未向水中盯上一眼,他万然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是藏在了水中。
其余三人都劝他早些离开,莫惹生事,但那姓韩的便是九头牛也拉他不得,在他心中早已神游物外了,说不定便在想象着少女的姿容,想象着待会如何逍遥快活?
姓韩的道:“老子就不相信今日找不出这人!就算掘地三尺,我都要将她掘出来!”
于是又在周围细细地寻找……
其余三人无耐,只得随着他一起找,从东边找到右边,又从右边寻到左边,一处都放不过,似乎真要将这里掘地三尺方才罢休。
少女深潜在水底,隐约听到这四人之中一人对她起了非分之想,她在水底暗暗心惊,想不到武夷派弟子当中竟然有此等败类!
她在这武夷山中生活了二十年,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年,和她师父苍穹客水君寒,一起生活在神秘谷中,每天水君寒教她武功,她是孤儿。
不满一岁的时候,她的父母便被仇家所杀,正好水君寒路过,便将她救了下来,给她取名为白玉霞。
从此,她师徒二人便在神秘谷中相依为命,过着清苦的生活。
虽然和武夷派相距甚近,但水君寒为人清傲,常常视万物为粪土,这世间的礼法她尽皆不遵循。
故而她将白玉霞抚养长大,这二十年来,二人之间也没有多少话,最多的还是习武之时的切蹉。
水君寒清高无比,时时冷漠,不与周围人打交道,这些年来,虽然住在武夷山,但从未向武夷一派有所交往,故而这武夷派人人均不识得,在他们之邻却住着这一位神秘高人。
水君寒脸上从未露出笑容,便是遇到了开心事,也是一脸忧郁,而白玉霞和她一起生活着,朝夕相处,受到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变得也是一脸冰冷,就像是一个冰山美人一般。
此刻她好端端地在九曲潭中洗澡,本以为夜深人静,定然无人来扰,自己便可以好好地洗浴一般。
可万然没有想到此刻深夜,月明如盘,却有这四人在此经过,而且这姓韩的还起了非份之意。
这使得白玉霞格外惊心动魄,她在水底静静地潜伏着,她的水性还是不错的,可这些人迟迟不走,在这摸索了好些时候,白玉霞在水中渐渐地感觉到一阵阵的气闷,照此下去,她便要淹死在这水里了。
可这些人还是不走,竟然寻了两遍,还是不肯放松,第三遍又开始了。
白玉霞满心焦虑愤怒,口中不住的喝水,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她的身子渐渐地向上浮起,因为她倘若继续深潜水底,她的命便要不保了,与其等死,还不如上来和他们拼上一拼。
白玉霞缓缓地浮起……而四人此刻也已将第三遍寻完了,还是找不到人,便向水潭中望去,突然发现这水中不时地冒着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姓韩的叫道:“在这里了,小姑娘原来躲在水底了,我们瞎寻了三遍,竟然没有想到她竟会藏在水里,此刻她浮上来了,定然是她在水中支持不住了。朱师哥,两位师弟,我们待会便要见到她了,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
其余三人没有回答,眼睛齐向水果瞧去,只见这气泡翻滚升腾,越来越大,突然,水面下隐约瞧见一个赤裸的身躯。
姓韩的叫道:“快看!她出来了!”
话音刚落,白玉霞已然将头露出水面,而她全身尽皆深藏在水里,她可不愿让自己完美无暇的身躯被这些歹毒的恶人瞧见。
但随着月光的照射,便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她的身躯,四人此刻乍见到如此美女,两颗眼珠子便似要蹦出来一般,直直地盯着白玉霞,他们的心怦怦直跳。
四人从未遇到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只见白玉霞柳眉横在她那双大大的圆圆的秀眼之上,眼波流动。